“老板娘，是不是应该搞点吃的了……”

林知远沙哑的嗓音在苏陌持续兴奋的耳畔响了起来。“真的累到不想做饭了……”

“你就懒吧！”苏陌白了林知远一眼。“把屋子里收拾一下！”

说完这句话，她便风风火火的出门去了。

她一点没有和林知远客套，似乎不知不觉间，苏陌已经融入到老板娘这个角色里了。

林知远苦笑一声，看了眼堆在角落里满满当当的纸杯，还是起身拿了几个大的垃圾袋，清理了起来。

幸好当初的决定是对的，最起码咖啡店的清理工作还是比较轻松的。

等到苏陌带着晚饭回来的时候，大体的收尾工作，林知远已经忙的差不多了。

“我们以后几点关门？”吃饭的时候，苏陌问林知远说道。

“老板娘觉得呢？”喝了一碗暖暖的米粥，林知远感觉嗓子都舒服了不少，他没有直接回答苏陌，而是征求了一下她的意见。

“我觉得怎么也得12点吧？”苏陌想了想后说道，“人在入夜以后，多会胡思乱想，或许会有人来我们这里怀念人生呢！”

“10点半如果没人我们就关门吧。”林知远仔细想了下后直接说道。

“为什么？”苏陌问道，“有什么说法吗？”

“小城的节奏比不了大都市。超过这个时间点还能在大街上晃荡的，除了酒场外，很少有其他人。我们不接待他们，我们就等到10点学生放学，没人我们就回家。”

“你还真是任性啊！”苏陌撇撇嘴。“万一呢！”

“万一的风险很高，我可不想和喝醉酒说胡话，耍酒疯的人理论。”林知远如是说道，“况且我可不想再有小虎那些人来了。”

听到林知远的话，苏陌才发觉自己好像有些兴奋过头了。只顾着想把咖啡店弄好，习惯性忽略了那些不必要的风险。

“对了，我们好像还有许多没有没看过的便笺，要不要现在分类一下啊？”苏陌忽然间想到刚刚因为人太多的缘故，好些便笺都没来得及看。

“我们这算不算窥探别人的隐私呢？”林知远看着苏陌笑着说道。

“不算吧？一句话能写什么啊？”苏陌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在高中青春期的时候，想的最多的事情是什么？”林知远问道。

“什么也没想啊，就简单的上下学，好好为了喜欢的大学努力啊！”苏陌理所应当的回答道。

“所以……你都没收到过情？”林知远直截了当的问道。

“好像……没有。”

“你觉得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收不到情正常吗？”

听到林知远的话，苏陌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似乎自己从初中开始，和徐南柯一起上下学以后，就没有收到过情，甚至都没有哪个男孩子能接近自己。更别提什么恋爱了。

曾经苏陌也曾艳羡过同学们对男孩子的憧憬，那时候的苏陌直以为自己不够漂亮，没有哪个男生喜欢，还曾经自卑过一段时间。

如今听到林知远的话，似乎最后发生的故事，其实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

“徐南柯……”苏陌喃喃说道。

“这次的答案，应该就是那个人了吧。”林知远的声音很轻，但是语气里却满是肯定。

苏陌没有说话，但是她眼神里的躲闪逃避还是没能逃过林知远的眼睛。

“苏陌，虽然你那时候怀孕了，可我们认识这十多天的时间里，我可以很肯定的说，其实你没有谈过恋爱……而像你这般单纯善良且漂亮的女孩会没有恋爱经历，只能说明一件事，你被其他人保护的太好了。而那个人，即使陪伴了你很长时间，可你却从没有把他当做恋人，而是从心底里把他当做了亲人……所以你即便是想起以前的事情来的时候，你也永远都会忽略那个在你身边永远人畜无害的人。直到发生了那件事，你觉得你的信仰崩塌了，于是在最无助的时候，想起了那个和你关系还算不错的赵岩，开始了你不算漫长的旅行……”

林知远就这样点起一支烟来，娓娓说出了他认为的故事。

苏陌什么话都没说，却仿佛什么都承认了，因为她并没有否认林知远的观点。

“为什么是现在……”

“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你给了我阳光，是你大声叫着我‘苏闪闪’的时候，才让我明白，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人，是可以发光的……当我听着你那些听起来怪诞，但是实现后，足够伟大理想的时候，我沉沦了……我不确定我是不是找到了真正的自己，但是看着咖啡店一点点的变好，我的心里比你想象的还要兴奋……至少我觉得我是在为了你心里那个闪闪发光的我的样子在奋力前行着……”

“为什么是现在？”

“你知道我为了那白板上的一行字，一行标语，拉拢第一个顾客的时候，下过多少决心吗？我明明快要变成我自己了，为什么你却要生生再把我撕碎一次？你就这么残忍吗？连我给自己一个骗自己的理由，你都要生生剥夺掉，这不公平……林知远，这不公平……”

“流年如水或成殇……”看着又一次掉下眼泪哭诉着的苏陌，林知远的心里也并没有比她好受多少。

为什么自己明明是想要为了她好，希望她能解开心结的，可自己为什么总是一直都在让她伤心，掉眼泪呢？

“是啊……这就是你写在白板上的答案。你就是见不得所有美好的事物，你就是为了满足你心里那变态的悲伤情绪，所以你总是可以理所应当的，用你自己所谓的理由击溃每一个你身边的人的心里防线。然后心安理得的获得你所谓的悲伤。让自己痛苦，同样也不会让身边的人好受，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对不对！”

看着因为愤怒绝望，而又满脸泪水苏陌，林知远又一次沉默了下来。

因为他不知道，是不是苏陌说的才是他心里真正的答案……

苏陌什么话都没说，却仿佛什么都承认了，因为她并没有否认林知远的观点。

“为什么是现在……”

“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你给了我阳光，是你大声叫着我‘苏闪闪’的时候，才让我明白，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人，是可以发光的……当我听着你那些听起来怪诞，但是实现后，足够伟大理想的时候，我沉沦了……我不确定我是不是找到了真正的自己，但是看着咖啡店一点点的变好，我的心里比你想象的还要兴奋……至少我觉得我是在为了你心里那个闪闪发光的我的样子在奋力前行着……”

“为什么是现在？”

“你知道我为了那白板上的一行字，一行标语，拉拢第一个顾客的时候，下过多少决心吗？我明明快要变成我自己了，为什么你却要生生再把我撕碎一次？你就这么残忍吗？连我给自己一个骗自己的理由，你都要生生剥夺掉，这不公平……林知远，这不公平……”

“流年如水或成殇……”看着又一次掉下眼泪哭诉着的苏陌，林知远的心里也并没有比她好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