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卞范之所言,桓玄的兵马已经展开了对豫州的进攻。
月初,桓玄集结了3万兵马,兵分两路发动进攻。1路由桓玄亲自率领,马步军两万5千人的兵马从夏口北上,进攻豫州西阳郡。另1路由桓嗣桓谦两人率领5千兵马,从东侧的浔阳郡进攻江北之地。两军1东1西,呈掎角之势,往北进攻。
豫州的兵马本就不多,杨佺期当日转任梁州刺史之时,将精兵强将几乎全部带走,留给豫州刺史庾楷的只有1万兵马,且多为老弱之兵。他也根本没考虑到豫州会遭受攻击的事情。
豫州刺史庾楷虽然募集了1些青壮充作兵马,但人数少的可怜。
不过,好在豫州的地盘在南渡之后缩水严重,准确的说,应该叫做南豫州之地,所辖只有5郡之地。最南边的是西阳郡,往北是弋阳和安丰两郡,再往北便是汝阳和汝阴2郡。北方2郡其实已经是淮河以北中原之地了,那还是之前谢玄北伐之时收复的地盘,属于北豫州之地。
之前由于杨佺期下令庾楷进攻江州,故而庾楷集结了1万多兵马于弋阳郡,其他地方兵马甚少,只有1些郡兵和县兵作为维护基本的治安和防卫之用,他们如何能抵挡住江州正规兵马的进攻?
月十3日,桓嗣桓谦率领的5千兵马率先在江北的邾城同豫州守军交手。5千兵马只用了半日便击溃两千余守军,占领邾城,将隔江相望的重镇和渡口控制在手中。这是极具战略意义的,因为后续的粮草物资需要通过渡口源源不断的运送,攻占邾城之后,便有了兵马进攻的支点。
其后数日,桓嗣桓谦两人率军横扫数县,将西阳郡东南的邾县,蓟春,广济等区域全部占领。
桓玄大军的行动则没有那么迅速,因为从夏口往北是豫州兵马防御的重点。对方虽只有万余兵马,但也不是可以小觑的。桓玄可不希望在进攻豫州时遭遇失败或者是大量的死伤。
第1个硬骨头便是西阳郡治所西陵。这座城池就在大江北岸,同样作为前进的支点,桓玄必须拿下这里,大军方可顺利延展阵型,发动向北进攻。
战斗从午后开始,西陵城城池地势险要,扼守北岸要道之地,易守难攻。桓玄的江州军第1次正式战斗便遭遇了这样的硬骨头,对他们而言着实是1个考验。
不过桓玄准备充足,此番进攻豫州,便是必须要成功。所以他没有吝啬。攻城的器械和装备几乎全部携带,便是以防遭遇强烈的抵抗,被坚城所挡。
但即便如此,攻西陵城还是困难重重。对方本就是之前准备南下攻打江州的,所以物资兵力准备的充分,城中有兵马5千,加上1些杂杂8的人手,共有8千余兵马。凭借着地利和城池的坚固,硬生生顶住了桓玄的猛攻。
第1天过去了。江州兵马付出了1千多人的死伤,但毫无建树。面对坚城,江州兵马毫无办法,
第2天,依然没有进展。即便有桓玄亲自督战,兵马依旧没能攻上城墙。死伤人数比昨日还多了千余。
第3天,桓玄气急败坏,准备亲自上阵。他见识过自己的堂兄桓石虔等人作战,那是何等的勇猛,切瓜砍菜1般。到了自己这里,居然连1座小小的郡城都攻不下,这让他既难堪又恼怒。
不过,卞范之的及时赶到阻止了他孤注1掷不计伤亡进攻的想法。卞范之不愧是以诸葛孔明为标杆的人物,韬武略都是为人称道的,在观察了地形和局势之后,卞范之提出了解决之道。
“西陵城地势险要,居高临下。城池周围地形坎坷,兵马难以施展,攻城器械难以展开进攻。所以靠着蛮干是不成的。我观其地势,适合火攻取之。郡公你瞧,周围山岭树木茂密,荒草齐身,最近处距离城池不过百步。若在上风口点火,大火蔓延至城池周围,必令城中焦灼难当。我大军可砍伐柴薪堆于城下,更增火势。当年诸葛善火攻,今日,我们也效仿之,必有奇效。”
卞范之的提议得到了桓玄的支持,尽管有人质疑这种季节,树木葱郁,如何能够纵火。即便火起,火势也奈何不得城中之人。但桓玄还是决定1试。
上万兵马于左近山岭砍伐树木杂草,兵士负薪佯攻,抵达城下便将柴薪堆在城下,忙活了1下午,将城池东南方向堆了小山1般的柴草。
傍晚时分,东南夜风起时,于东南山岭点起了烧山大火。此处山岭多年无人抵达,年复1年,枯枝乱草满山,虽是草木葱郁之时,1旦火起,借助风势,依旧不可遏止。
大火从山坡蔓延向上,数十处火头想着西陵城汇聚,很快将城下柴薪点。湿漉漉的柴火被点之后,火势固然不那么旺盛,但是浓烟却滚滚而起,遮蔽了整个天空。当晚是月中之时,本有明月当空,天气晴好。但被浓烟遮蔽之后,整个城池陷入了1片昏暗混沌之中。
城中的兵士和百姓本来猜到了他们要用火攻,他们并不担心火势会蔓延到城中,有城墙作为遮蔽,根本无损城中守军。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浓重的烟尘令他们根本抵挡不住。
整个城池被无孔不入的烟雾弥漫着,伸手不见物,起初影响还有限,但是烟雾越发的浓重,让他们难以呼吸,口眼鼻嘴全是黑灰。城头上的守军自然是待不住了,城中也无法忍受烟雾的侵袭。人们在浓烟中剧烈的咳嗽着,艰难的呼吸着,许多人昏倒在烟雾之中。
守城将领知道大势已去,必须赶紧撤离。否则,城中上万军民便要全部被烟雾熏的昏迷。就算能撑下来,也将大受创伤,其后根本没有战斗力。于是乎1声令下,1把火烧了城中的粮草,所有人撤出了西陵城,往北逃走。
大火和烟雾次日上午方散,桓玄率军进入了空城之中。见遍地黑灰烟尘,许多人僵卧于城中,口鼻漆黑,可怖之极。
“范之真乃神人也,我以为是火攻,结果却是烟攻。古往今来,绝无仅有。经此1战,范之可彪炳史册也。这烟攻,即便诸葛孔明在世,恐也难有此策啊。”桓玄赞道。
卞范之心中暗道侥幸。他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他是真的想用火攻的。没想到却成了烟攻。可谓是歪打正着。
不过此时倒也不用揭穿,这种时候是要故作高深。面对众人崇拜的眼神,卞范之摇动羽扇道:“郡公过誉了,雕虫小技耳。”
不过,虽然成功攻克西陵城,但是1座小小的郡城,却令数万兵马止步于此,且付出了数千人伤亡的代价,这着实令桓玄烦忧。
桓玄向卞范之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军师,小小西陵,令我大军不可寸进,死伤3千余人。若非范之赶到,巧施妙计,还不知道要死伤多少兵马才能攻克。而且也废了9牛2虎之力。今后倘若遇到更为坚固的城池,岂非糟糕?我江州兵马,哎,我还是高看了他们啊,不过只是寻常兵马而已。攻豫州尚且如此,何况争雄于天下?”
卞范之笑道:“郡公不必担忧,江州兵马多为新募之兵。此番进攻豫州,对方并非劲敌,正好是锻炼他们的机会。1战顶十练,他们会磨砺为精兵强将的,要给他们时间才是。至于郡公所虑攻城乏力之事,也许过段时间,我会给郡公1个大大的惊喜。”
桓玄道:“什么惊喜?”
卞范之道:“郡公可知徐州李徽有攻城利器?他们攻城,以火药轰门,当者披靡。去年,李徽于京口攻城,听闻十几门火炮,轰的京口墙倒屋塌,城门损毁。京口防御何等坚固?竟然形同虚设。这便是那火器之威。”
桓玄道:“那可是李徽不外传之秘,无人知晓如何制作。即便如今流行之烟火之物,也完全不知道原料何来,更别说大规模仿造了。怎么,难道你能弄得到火器?”
卞范之微笑道:“郡公,事在人为,我已然在安排此事。但具体的细节,便不便透露了。成功之日,再细细禀报郡公。总之,郡公若有火器在手,还担心什么坚城破不了?”
桓玄闻听,惊讶不已。
“范之真乃神人也,我以为是火攻,结果却是烟攻。古往今来,绝无仅有。经此1战,范之可彪炳史册也。这烟攻,即便诸葛孔明在世,恐也难有此策啊。”桓玄赞道。
卞范之心中暗道侥幸。他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他是真的想用火攻的。没想到却成了烟攻。可谓是歪打正着。
不过此时倒也不用揭穿,这种时候是要故作高深。面对众人崇拜的眼神,卞范之摇动羽扇道:“郡公过誉了,雕虫小技耳。”
不过,虽然成功攻克西陵城,但是1座小小的郡城,却令数万兵马止步于此,且付出了数千人伤亡的代价,这着实令桓玄烦忧。
桓玄向卞范之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军师,小小西陵,令我大军不可寸进,死伤3千余人。若非范之赶到,巧施妙计,还不知道要死伤多少兵马才能攻克。而且也废了9牛2虎之力。今后倘若遇到更为坚固的城池,岂非糟糕?我江州兵马,哎,我还是高看了他们啊,不过只是寻常兵马而已。攻豫州尚且如此,何况争雄于天下?”
卞范之笑道:“郡公不必担忧,江州兵马多为新募之兵。此番进攻豫州,对方并非劲敌,正好是锻炼他们的机会。1战顶十练,他们会磨砺为精兵强将的,要给他们时间才是。至于郡公所虑攻城乏力之事,也许过段时间,我会给郡公1个大大的惊喜。”
桓玄道:“什么惊喜?”
卞范之道:“郡公可知徐州李徽有攻城利器?他们攻城,以火药轰门,当者披靡。去年,李徽于京口攻城,听闻十几门火炮,轰的京口墙倒屋塌,城门损毁。京口防御何等坚固?竟然形同虚设。这便是那火器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