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天和艳茹站在那片木耳地前,满心的忧愁如同这阴沉的天空。原本期待着木耳的丰收能带来致富的希望,可如今,木耳减产的残酷现实却给了他们沉重的一击。
“这可怎么办啊?咱们的心血都要白费了!”艳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泛红。
朗天紧皱着眉头,望着那稀稀拉拉的木耳,狠狠地吸了口烟,“别哭,总会有办法的。”
然而,他们的困境似乎还不止于此。村里的谣言开始四起,那些闲言碎语如同寒风般刺骨。
“瞧他们,还想靠着种木耳发财,这下好了吧,赔惨咯!”
“就是,没那本事还瞎折腾。”
这些话语传到朗天和艳茹的耳中,让他们心中更加烦闷。
两个人每天都为木耳焦虑,医院中的老父亲也病重了,这无疑是雪上加霜。艳茹不能看着未来公公因为没钱续交费而不能继续治疗,艳茹只好又取出来了2万。朗天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应该给艳茹钱,而不是花她钱啊,暂解眉之急吧,以后一定好好对艳茹,艳茹和朗天来医院交钱,父亲脸色更难看,母亲则是红肿着双眼,艳茹着实可怜他们,艳茹心里想着将来怎么办。朗天看着病床上虚弱的父亲,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出路,改变这一切。
艳茹和朗天走出医院后,艳茹温柔的说:“朗天,要不然,我去城里找个工作吧,挣一些钱,家里也能宽松点,你在家里继续侍弄木耳,如果木耳长的多了摘不过来,你可以临时找几个当地人来干,工资,可以等我开支在给她们。“
朗天听艳茹这么说,他用激动拉住艳茹,用怜惜的眼光的看着她:“艳茹,你说的啥啊。我怎么能让你挣钱养家,不行,我还想让你舒服的当我的老板娘呢,哪能让你去一个城里挨累。“
艳茹感叹道:“朗天,那眼下,还有啥好办法啊“。
朗天用手揽住艳茹的腰安慰道:“你不要着急,有我呢,我得想办法让剩下的木耳不得病,还得多长些。”朗天坚定地看艳茹。
艳茹擦了擦眼泪,点头应道:“对,不能就这么放弃。”
朗天开始四处奔走,他先是去请教专家。专家的办公室里,朗天一脸诚恳地问道:“老师,您看我这木耳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减产了呢?”
专家仔细查看了他带来的样本,说道:“这可能是气候的影响,也可能是你们的种植方法有些问题。”专家给出了一系列的建议和改进措施,朗天认真地听着,一字一句都记在了心里。
从专家那里出来,朗天又马不停蹄地向村里的种植户学习。在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农家里,朗天虚心地请教:“大叔,您家的木耳一直都长得好,您能给我指点指点吗?”
老农看了看他,说道:“年轻人,种木耳可不能急,要用心啊。你这是浇水时机没把握好。”
朗天连连点头,“大叔,您说得对,我以后一定注意。”
与此同时,艳茹想到朗天大哥家的木耳管理得不错,下午四点多,艳茹去小卖店,买带了点礼品,第一次去了未来大哥家。
大哥家离朗天父母家就隔两家人的院子,距离不超过100米,可是每年春天木耳下地,到秋末木耳结束,大哥大嫂一直住在木耳地的彩钢房里,很少回家。艳茹来大哥家的院子里时,大家才开着三轮从地里急忙赶回来的。艳茹有些拘谨地把礼物递过去,说道:“大哥,这是一点心意。”
大哥憨厚地笑了笑,“你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艳茹说明了来意,大哥把艳茹和朗天用三轮车拉进他家木耳地,大哥家的木耳地比朗天爸妈家的大,木耳摆的很整齐,每个木耳袋都是长满黑木耳,木耳地东边的架子上也晒满了木耳,大嫂正带着几个长工在收西边的木耳架子上已经晒干的木耳。
木耳太多啦,艳茹用眼睛都环顾不过来,心里暗暗赞叹。大哥大嫂真能干。
大哥喊大嫂:“玉翠。艳茹来了,你过来说说话“。
“哎,我装满这袋子就来“。大嫂嘴上答应双手飞快的忙碌。大哥带着朗天和艳茹逐个木耳趟子看,介绍木耳的品种,和生长特点,艳茹听着。朗天记着。艳茹头一次听说木耳有那么多品种,什么老黑山,青闪黑,小碗黑等,艳茹觉得小木耳还正的有大发展呢。大哥还说木耳是清理身体垃圾的食品,俗称肠胃清道夫,他讲了他木耳的品种,也毫不保留地分享了自己的种植经验。
告诉朗天,以前跟爸妈在一起过时,家里种木耳,管理都是大哥的事,爸妈只负责晾晒,所以才没有把木耳管理好,这个他当大哥的也有责任,光忙自己家的而没有去帮父亲,以后会抽空去过去帮朗天的。
大哥听了朗天对木耳现在情况的描述,分析着:可能是浇水也有问题,热天,他一般是早晚浇木耳,而不会选择中午,中午太阳毒,把木耳袋晒的滚热,你再浇凉水肯定对木耳不利,你想想,人在热的出汗时洗个凉水澡,身体也会得病的。
朗天想想,也是,他浇水,是啥时候想浇啥时候浇,不管白天晚上还是中午。这个老父亲曾经说过他,他不听,还跟父亲犟嘴,说父亲老了,啥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