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暂时不能回家。她出来年了,还没有回家一次,一直说工作忙,说自己找个工作不容易,节假日也要好好提升自己。弟弟,大学没毕业,父亲的病也没有好,母亲身体也赖吧,好在供弟弟读大学只有一年了,听说学的还不错,将来能找个好工作。
四年来艳茹每个月按时给父母邮钱,给弟弟交学费和生活费。
他们都认为她找到一个体面的工作,是一个大城市的白领,却不知道她只是被人利用而已。
儿子,我的儿子,艳茹想起儿子何小艇,就心如刀割,泪如泉涌,才两岁的儿子白胖胖的圆脸上,如两颗大黑葡萄,长睫毛忽闪忽闪的,红嘟嘟的小嘴,一笑两边有两个酒窝窝,真是太可爱了。
儿子,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该丢下你,可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艳茹眼睛看着窗外,心里想着儿子。
朗天见艳茹又哭了,边用纸巾擦眼泪边说:”艳茹,跟我回家吧,做我的老板娘,一辈子我都疼爱你!”朗天温柔的说着,用手轻轻的揉着艳茹的肩背。
艳茹浑身酸痛,骨头架子散了似的,她半依半靠的在朗天胸前,在朗天的抚慰中慢慢的闭上眼睛,轻声而坚定的说:“朗天,我跟你走”。
朗天的手如触电般抖了一下,惊喜的用力抱着艳茹:“艳茹,你说的是真的,你答应做我的老板娘啦!”艳茹轻轻的点头:“嗯”。
朗天亲吻着艳茹的头发,几缕发香钻入鼻孔,朗天嗅到了幸福味道。
艳茹慢慢的睁开眼睛,窗外有一座座山峰向后退去,山与山之间有一轮太阳,那太阳甩掉大山的拥抱,飞跃着,追着行进的列车,艳茹老家是东北的。家乡有如大土丘,有大河坝,很少有大山,她喜欢山喜欢水,喜欢树木的葱郁。那大树冠如一个大华盖,能给夏日一片阴凉,能在雨天做一把大伞,朗天是不是我棵大树,能否为她一辈子遮风挡雨,还不完全确定,至少现在她可以避风,她自己要赌一把,赌的是自己幸福。
她不是已经赌过一把了吗,跟何老板赌青春,几年的青春,只换来对她的伤害,她爱何老板么,她只是顺从和依赖,谈不上爱。她爱朗天么,只是有好感,那将来是否又会受伤害。她不确定,也不愿去想,她爱儿子何小艇么,爱,那可是亲生骨肉啊。从心里的疼爱,不然经过刘良骚扰之后,何老板那么对她。她还能在那里忍气吞声的,任由何老板打骂,冷落,最后在推她出门时她还哀求,想留下。都是为了儿子,想当初多么骄傲的小公主,曾经对身边男生不屑一顾,生了儿子做了母亲,因为儿子让她失去了女人尊严,现在又被夺走了儿子,艳茹心流血,艳茹心不甘。正是朗天的那句话:
儿子是你生的,永远都是你儿子,将来也许有一天接你到身边团聚。
让艳茹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希望。何老板欺负了她,又抛弃了她,朗天心疼她,要娶她。如今她只好再赌一把。想到这里艳茹用试探的口气:“朗天啊,你家里的人欢迎我么!”
“艳茹,我领女朋友回家,你还长得这么漂亮,我爸妈一定很高兴也会喜欢的。”
“朗天,那你啥时候还来南方。顺便看看我儿子。”
“艳茹,现在何老板早把你儿子抱跑了,现在就别想找到了,来日方长。稳定稳定,让何老板知道你走了,放松警惕,以后有机会我来南方打探你儿子,想办法把他领回去。”
”朗天,难得你的一份心意,我同意跟你回家去。“艳茹说完了把头深埋在朗天的怀里。
朗天热烈的拥抱着艳茹激动的说:“那太好啦,我这就告诉我爸妈,告诉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