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西楼,萧风瑟瑟,天上人间一如既往的旖旎梦幻。
“每年桃花开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一个人,她曾经很喜欢我,虽然我很喜欢她,但是我不想让她知道,因为我明白,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
“我也曾听人说过,当你不能再拥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就会有江湖,人就是江湖。”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情仇难却,恩怨无尽。”
一落拓男子倚靠窗前,对面是个儒雅君子,二人饮酒赏月,于这旖旎的天上人间中如一股清流。
落拓男子端起酒碗,畅然而道:“浮萍漂泊本无根,天涯游子君莫问,来,金兄,为这个没名没姓、有志难伸的年头干一杯。”
儒雅男子随之举起酒杯,悠悠而道:“失意每多如意少,落魄江湖带酒行,非我愿在江湖,可惜不能不在江湖,古兄,我敬你。”
“干。”
“干。”
天上人间是一座悬于夜空的宫殿,外表奢华精致的同时,却又不失诗情画意,于那匾额处写有: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尤其在那月色的笼罩下,一股清清冷冷、不惹尘世烟火的气息使人流连。
不同于云烟楼的烟火喧嚣,也不同于世俗风月场所的风骚邀客,这天上人间的殿门之前,仅有两名俊秀小厮站立。
此刻圆月高悬,正值子时。
“吼”“唳”
忽然,龙在哮,凤在吟,原本寂静的天空被划破,天边处也快速显现璀璨光华。
一辆古朴辇车,正由一龙一凤拉着快速前行,龙凤之威溢散天地,路上行人纷纷躲避,其后还跟着数十位腰跨异兽、脚踩灵禽的随从,一行人浩浩荡荡,威风凛凛。
不多时,龙凤辇在天上人间殿门前停了下来。
两位小厮带着满脸笑意,迅速赶来:“早就听闻王少今日会来,红娘已为您备下最好的位置、预留最美的姑娘,就等您的大驾光临。”
辇车内响起一道男子的声音:“一宁可有出场?”
一个小厮回道:“不曾,想来一宁仙子定是在等您的宠幸。”
那男子又道:“哼,宠幸?她虽清高的很,但既已入红尘,就别想一直保持冰清玉洁之身,这第一血非我莫属。”
两个小厮同声道:“非王少莫属。”
说话间,辇车上的帘幕被打开,首先出来的是一胖一瘦两个男子,胖的肥头大耳、满脸油腻,瘦的身似竹竿、皮包骨头,但这两人都有个共同点,满身华服,神情纨绔,肾虚之相。
接着出现的,是一个抱剑男子,他黑衣、黑裤、黑袜、就连剑也是黑的,但同时他也像一块冰——一块黑色的冰,冷得让人无法直视。
最后,一位身着粉色衣裳的男子走了出来,若以样貌而言,确也配得上“俊男”二字。
金主一出,那两小厮又开始奉承。
“龙凤之姿,天人之表,王少的绝世风采举世难寻,真令我等自惭形秽。”
“是哉,是哉,就算是那被吹为天下第一美男子的谢倾,恐怕在王少面前也得黯然叹服。”
那粉衣男子不以为意地道:“天下第一?我倒想看看是谁这般大胆。”
那胖子挺着肚子,大咧咧地道:“谢倾何能及君也!”
那瘦子也道:“谢倾必不若君之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