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殿，太子正代圣上主持端阳宫宴。

凌王楚寒似无意般瞥眼殿外，原本晴朗的天空此刻乌云密布，隐隐有几道闪电划过。

楚寒噌地站起，身子踉跄几下，“皇兄，臣弟不胜酒力，想先回府了。”

太子关心地问询了几句，便允了，还嘱咐凌王府近卫一路看护好了。

楚寒的母亲是先皇后，也就是太子生母的婢女，为了固宠，在皇后的安排下侍寝，并生下了楚寒，可没等到楚寒成年，母亲就病死宫中，还是皇后仁慈，多次在圣上面前请求，才在死后给楚寒生母追封了妃位。

这么多年，楚寒明里暗里替太子做了很多事，也慢慢成了太子最信任的臂膀，才逐渐被众人所知，封王也是去年的事，算是皇子中晋封晚的了。

其他人对这个无母族势力的皇子并不看好，自然也没人多关注他。

楚寒朝太子点头行礼，便退出殿外。

宫门外，凌王府的近卫见主子出来，立马赶着马车过来，楚寒却拉过马，翻身上马，奔凌王府扬长而去。

五年前的一个雨夜，楚寒去兵部侍郎府窃取重要军报，却撞到周府的二公子正把一个女孩制住往房内拖。

那时正雷电大作，风狂雨骤，府中的下人也早已歇下，无人听到女孩的哭喊。

许是那女孩还太小，许是那张稚嫩却美艳的脸惊绝到了楚寒，他竟悄声跟了上去。

就在那畜生拉开那女孩腰带，要扯下女孩的裹胸时，楚寒手中的短刀抹过那畜生的脖子，血喷溅了那女孩一脸，她没有再尖叫，却怔住了。

凌王不知她是不是被吓坏了，本想一走了之，一个炸雷响起，女孩一把抱住她。

因为那张脸太好看，他做了一个决定，带走她。

反正，周府的二公子死在她身上，她也活不了，哪怕她是被害者，哪怕她只有十岁，谁让她只是个低贱的婢女。

“愿意跟我走吗？”楚寒冷冷地问。女孩的脸上沾着血，有种近乎妖异的美。“愿意。”

“好！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主人！”楚寒把自己的披风披到女孩身上，掩住她半裸的身体。

那个女孩就是阿泥。

楚寒当时救下阿泥，看上的就是她那张脸，他日，这张脸会成为最好的武器。

把人带到自己身边，他才发现，这个女孩天赋异禀，对所有的东西都过目不忘，习武也比旁的人快的多。

他没有把阿泥交给暗卫训练营，一直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假以时日，阿泥会成为自己手中最快的刀。

只是，每到雷雨天，阿泥便会陷入那日的梦魇，所以，楚寒要赶回去，阿泥此刻需要他。

阿泥在凌王府一直以面具示人，楚寒说，这张脸，一般人不配看到。

侍女说阿泥一直躲在房里，敲门时却无人应声。

“阿泥！”楚寒一脚踹开阿泥房间的门，阿泥缩在墙角，用力捂着耳朵，嘶声尖叫着。“别碰我！”“你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