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 夜里。 密语石板中。 江浩进入公共区域,落在属于自己位置上。 这么快就开启聚会是他没有想到的。 不过刚刚好。 这次也确实有一些事要说。 此时聚会还是原来几个人。 丹元前辈坐在最上方,含笑道: “这次聚会还是应鬼小友所求。 不过依然可以询问修为上的问题。” 这次张仙子提了问题。 因为是仙之上的问题,江浩并没有听懂多少。 之后柳也开口询问了问题: “晋升登仙时,本应该出现一些异象。 可要是没有任何异象,对后续影响大吗?” 登仙会出异象?江浩有些意外,这个他确实不知道。 最近他也要登仙,倒是值得一听。 “没有异象?”丹元含笑道: “因为是心境的缘故,并未有太大想法与目标,外加内心通透,便会如此。 没有异象不容易铸就登仙阶梯,倒也很好解决,内观识海,去寻找属于他的阶梯即可。” 江浩听着想到了自己,如果有异象就无法在宗门晋升。 成仙应该也有异象,同样不能在宗门。 不知不觉,自己居然已经距离仙这般近了。 炼气的自己,宛如就在昨日。 “没有问题了?那轮到我了。”鬼仙子看向井,道:“井道友,你是不是要开始了?” 还没等江浩回答,她便解释道: “我的人察觉到顾长生有麻烦,但是不是什么大麻烦。 所以我怀疑井道友已经开始尝试。” 江浩有些意外,剑道先真是了得。 没有故作高深,他微微点头,如实道: “做过了一次尝试,七月底上官一族诅咒发作之日,就是反攻之时。 能否让顾长生妥协就看那一天了。” “好。”鬼仙子激动道。 得知了具体时间后,鬼仙子问江浩自己需要做什么。 江浩并未着急,而是决定再等等。 鬼仙子也不在意。 “你们有圣盗消息吗?”鬼仙子问道。 虽然她知道北部有,但是没有准确的消息。 知道等于不知道。 “龙窟可能有。”柳开口说道。 海外?鬼仙子有些排斥。 现在她不想去海外,而且现在过去也来不及了。 龙窟就快开了。 “如果有,能联系到吗?”鬼仙子问道。 “不好说,只是有一些消息得知,龙窟中可能有万物终焉跟圣盗。 大千神宗的计划把他们包括在内了。 所以想要躲避大千神宗的陷阱非常的难。”柳提醒道。 “大千神宗的陷阱范围有多少?”星开口问道。 “应该是动了贪念的人都有可能进入其中,想要作壁上观,需要足够远的距离。 另外看到什么最好不要贪心,否则都可能陷入陷阱之中。”柳说道。 星有些意外。 随后看向鬼仙子道: “仙子要的我已经找到了,离开时我会带走,之后交给仙子。” 鬼仙子松了口气。 看来自己真的不用去海外。 海外的问题,跟她无关,果然,不是她去哪里哪里才危险。 反倒是井去哪哪就有危险。 或许自己之所以有去哪那就有危险这种错觉,是刚刚好碰到井也在同一个地方。 一下子鬼仙子心里舒服了不少。 灾星另有其人。 跟她皇族第一天才没有关系。 “对了,龙窟应该也有能够交流的龙,当然,只是可能。”柳看向张仙子。 “海外吗?”张仙子并未多说其他。 似乎无法前往。 “那两个人还在院吗?”江浩问张仙子。 犹豫了下,他决定还是提醒一下。 “在。”张仙子点头。 “这一两年或许有人会去看望他们。”江浩说道。 “因为无字天的事?”张仙子瞬间想到了什么。 至于什么人会来,不言而喻。 “无字天?”鬼仙子好奇。 “最近天院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本,无字无气息,但是却有星辰之光。 院怀疑这本本就有字,只是寻常之人无法看到罢了。 为了不让这本浪费,邀请诸多宗门前来参悟。”张仙子说道。 “张仙子有空吗?”星立即问道。 “有。”张仙子点头。 “想请张仙子用特殊之法发一张讯息。”星说道。 江浩有些明白对方要做什么,应该是要给天道筑基发消息。 让她去看看一看无字天。 其他人或许不行,但是天道筑基呢? 张仙子答应了。 而她的要求是想求证无字天,如果真的有字,希望可以告知大概。 这个也会出现在简讯中。 “你们有人要进龙窟吗?”丹元前辈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让其他人有些意外。 明知道是陷阱,为什么要进入其中? 在场的有人有这般自信? 一时间众人看向井。 看我干嘛?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要进?江浩心里无奈。 犹豫片刻,他便道:“或许会。” 因为红雨叶要进,他不进不行。 闻言,众人唏嘘不已。 “井道友要是有关于真龙一族的消息,可以告知于我。”丹元开口说道。 江浩点头。 这种事自然没有问题。 他本就是为了真龙而去。 “井道友要是看到了真龙,希望帮我问一个问题。 帮我问问,真龙一族有压制记忆的特殊术法吗。”张仙子说道。 “好。”江浩点头。 聚会结束了。 颜月芝从沉睡中醒过来。 她看着外面月光,开始在桌上抽出一张纸,慢慢的写着一些字。 似乎在写一些想说的话。 只是很快便停笔,之后把纸条折好,紧接着在上面写上了符号。 眨眼之间纸张变成了符箓,火焰烧,一缕青烟冲天而去。 不知去向。 做完这些,她来到院子外面,看着外面的月光。 似乎在思念着什么。 成仙之后,一些思绪有些控制不住。 会回忆起年幼时候的日子。 时间过的很快,月光很快被朝霞代替。 她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来到后勤处。 此时一位妇人忙前忙后。 没有任何不快,眼中反而充满了希望。 这里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 对方看到颜月芝时,立即放下手中工作,恭敬行礼:“先生。” “不应该这样叫我。”颜月芝平澹道:“我还是一位学子。” “对我而言,您就是先生。”妇人认真道。 颜月芝并未太在意,而是道:“这一两年会有人来看望你。 或许会。” 闻言妇人愣在原地。 一开始她不太理解,可很快就回过味来。 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