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感觉自己发现了新大陆，他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晋升，笔记上也没有说，现在眼前有着这么一位七阶大佬。

江陵压制着心里的冲动，他是真的受不了自己这两个异能。

一个挨揍，一个屁用没有。

“异灵人都是怎么晋升的？”

男人笑了笑，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晋升应该是需要某种情绪作为媒介吧，或者一个仪式。但其实这是可悲的，因为没有人想品尝痛苦。”

“我能在问一个问题吗？这有可能会冒犯到你，但你也可以不说。”江陵说道。

“可以，我已经知道你要问什么了，你是想通过我的晋升经历和你遇见过的人联合起来，总结出一个晋升规律对吧。”钢臂男人说道。

“你……嗯……”江陵欲言又止。

“既然已经是同伴了，那我也不妨告诉你。我是在八年前的一个夏天被卷入异界的，在后来我动用异能获得了散打冠军。因为太嚣张了，被官方的人会请去喝茶，他们问我要不要加入官方，我没有同意。

后来，我又被其他人盯上，你知道的，弱小的异灵人如果不去寻求庇佑，只能容为他人的食物，这比现实还要残酷。在将死之际，我晋升了，在这之前，他们味我吃过奇怪的东西，那口感很怪异，我当时被蒙着面，只能靠舌头与鼻子分辨。但……我分不清那是什么。”钢臂男人说着，还悠雅插了三个串串。

“晋升到了八阶？”江陵问道。

——不对，如若晋升是靠吃人的话，那常玄是怎么晋升的？

“嗯，我晋升到了八阶。在后来，我消极了一阵子，然后开始做防身教学。”钢臂男人说道。

江陵点头，从现在开始，他才能基本确定面前的钢臂男人没有坏心眼，三观很正，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可以与我讲讲那女孩的事吗？”江陵说道，他将声音压得很小，尽量不让第三人知道。

“那女孩？你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吗？”钢臂男人说道，他放下手中的串串签，直视着江陵。

江陵脸不红，心不跳道，“我自报家门，她没有告诉我。你……也没有告诉我名字。”

“哦，抱歉，我叫冯易天，你叫我天哥就行。那女孩叫王莱娣，那小孩叫王沫沫。”冯易天说道。

“可悲啊，来城里是去找亲人的吧。”江陵叹道。

“嗯。沫沫是王莱娣唯一活下去的念头了。你想知道吗？”冯易天问道。

“我没那么重口，即使我问了，你会说吗？糟心事说出来就只会糟心。”江陵叹道。

关于王莱娣的遭遇，他一早就看出来了。

“这样的女孩，父母不爱，爷奶不疼，还有个妹妹要照顾。放了暑假，想去城里看望父母，却碰上这样子的事。人性有时真经不住考验啊。”冯易天也叹道。

“人性一直都经不住考验，不管是将来还是过去。冯哥，我现在拿你当亲兄弟，你以后可得好好保护这些女生，可不能让王欣怡的悲剧重演。”江陵开始抱大腿。

“嗯？为什么要叫欣怡？”冯易天问道。

“莱娣这名字听的太晦气了。父母给孩子取名，应该是期盼而不是枷锁。欣怡就很好，你看叫欣怡那个不是家里的宝？这女孩看起来还没我妹妹大，可不能在让她遭罪了，那怕是名字也不行。”江陵沉声道。

“嗯，有你这样的同伴我就放心了。”冯易天笑道。

“冯哥。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知道吗，其实我们这些人中，也有一个女孩需要重点保护。”江陵郑重道。

“尽我所能，你不必这样，我想你应该会说宋禾。”冯易天继续插串。

江陵擦了擦额角的汗，尴尬的笑了笑，接着正色问道。

“冯哥，你哪里人啊？”

“我？我东北的。”冯易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