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雯玲扬着不太漂亮的圆脸,皱眉看着柳如烟说:
“我只是职校毕业,都有车有房了。你是怎么搞的?到现在还租房子住,也没有车子,你嫁的什么人啊?”
郝建的脸臊热起来,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
柳雯玲老公叫查巍巍,他在老爸的公司里做副总。他爸只是一个做环保产品的小公司,他却比谁都骄傲。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郝建,咧着嘴角说:
“你不也是大学生吗?怎么会没有工作,什么也没有呢?”
郝建的脸皮像被剥了似的难受。
郭婉贞阴下脸说:
“他不肯出去工作
。”
柳雯玲惊叫起来:
“怪不得二伯连医院也住不起。如烟姐,你怎么嫁给一个什么也没有的穷光蛋呢?我真是搞不懂。他现在连工作也没有,你们怎么生活啊?”
柳如烟难过地垂下头,不敢抬起来。
郭婉贞说:
“所以如烟一直要跟他离婚,可他却坚持不肯。”
“柳如烟,我支持你离婚。”
柳雯玲快言快语地说:
“这样下去怎么行?弄得我二伯有伤没钱看,什么时候好起来啊?”
柳永传鄙视着郝建说:
“一个大男人,只在家里做家务活有什么用?男人要挣钱
养家才行。我也支持柳如烟离婚。原来二伯家比我们都好,没想到大女婿一上门,就弄成这个样子。”
郝建成了被批斗的对象,却还是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
他见柳如烟被羞辱,心里也很难过和内疚。
他把头一昂,声音宏亮地说:
“大伯,大婶,姑姑,姑夫,还有柳永伟,柳雯玲两夫妻,情况是这样的,爸爸被撞伤后,开了四次刀,才把他抢救过来,总共化了七十多万元钱。”
柳家八个亲戚都屏声静气地听他说话。
“其中五十万元,是我问人借的。”
郝建如实说:
“把爸爸弄回家,有节省住院费的考虑,但主要还是为了伺候爸爸方便。爸爸回家后,柳如烟按照医生开的处方,每天都在家里给他吊水。所以爸爸回来,跟在医院里治疗是一样的。”
柳德法哥哥妹妹等人的脸色好看起来。
郝建又说:
“现在最重要的是,肇事者还没有找到,医药费没有着落。”
“肇事者还没有查到?”
几个亲戚都惊讶地张大眼睛。
郝建说:“所以我除了伺候爸爸外,还要去追查肇事者,然后再去做生意赚钱。”
柳德法哥哥也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他听郝
建这样说,就激动地走上来,抓住郝建的手,使劲摇着说:
“贤侄夫,我们错怪你了。我二弟的伤,多亏了你照顾,谢谢你。”
柳德法妹妹也上来说:
“郝建,你不要生我们的气。追查肇事者的事,就拜托你了。”
“我会尽力的。”
郝建说了一句,就去厨房里烧菜。
吃饭的时候,柳永传端着酒杯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对郝建说:
“郝建,我给你赔个礼。刚才,我说了不好听的话,请你原谅。”
郝建大度地说:
“没关系,你们也是为我爸爸,还有柳如烟好,我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