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吧。”
饭厅逐渐归于平静,有了商重城撑腰,满屋子的人谁也不敢再小瞧司鹤羽了。
但其实司鹤羽纳闷得很,这商重城做事还真是一点头绪都不给人捏到。
毕竟就司鹤羽自己看,刚刚那一出,这司鹤羽哪像是来吃饭的,分明是来掀桌子的。
但商重城不仅没有责怪,反倒还像是隐隐有要给司鹤羽撑腰的意思。
饭桌大得没边,司鹤羽虽然一开始就做好了这顿饭没法吃的准备,但看着那斗大的饭桌,还是不免觉得无语。
这一道菜要想有第二轮转到他面前的机会,感觉是比登天还难。
下人们早就有条不紊的将菜品全部上齐。
商时序眸底噙着笑意,倒真是把司鹤羽小瞧了,门户虽小,但规矩却是像个老古董,真不枉费自己内心腹诽他老古董的做派了。
既然商重城要讲规矩,那司鹤羽就和他讲规矩,且商重城还讲不过司鹤羽,真有种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
商家饭桌上就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司鹤羽也没心情吃这些冷冰冰的东西,怕吃了噎得慌。
装模做样的随便吃了点东西。
就见那边的商重城已经放下了筷子,屋子里的人立刻就一个接一个的把筷子给放下了。
佣人十分有眼力见的端来漱口的水,商重城慢条斯理的漱口,擦嘴。
只见商重城抬眼看了看坐在门边,有些阴郁的少年:“时安,认认人,这是你大哥和你大哥夫。”
商时序没有多余的话,只在心内轻嗤一声,司鹤羽倒是觉得奇怪,怎么还单独把这个少年给拉出来了?
只见被点到名的商时安站起身,一双眼睛被刘海遮挡,难以窥见本来面目,但一身昂贵西装穿在身上却有点不论不利的意思。
不过还是没法遮挡他阴郁暗沉的气势,整个人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商时序将擦手的毛巾轻轻一丢,站起身走到司鹤羽的后面,压根没管这屋子里的父慈子孝:“不用多余介绍,反正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么多,我怕是也认不完。”
司鹤羽一听瞳孔微颤,面上不显,敏锐的理解到了商时序的意思。
这商时安应该是才被认回来的,但看起来至少也十几岁了吧,商重城这人对子嗣好像有种奇怪的执念。
只要是商重城的种,就没一个流落在外的,反正在商重城看来,又不是养不起,养一个也是养,养一堆也是养,还能让人知道他商家枝繁叶茂。
商时序和商时真是例外,周幼诗看透了商重城的自私滥情阴险毒辣,是万万不会让两个孩子跟着他的。
但谁知道,商时序和商时真太优秀了,优秀得超过了他养的这么多的子女,为了能让商家一直传承下去,商重城是怎么都要把商时序兄妹两弄回来的。
但能做到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直接获取胜利果实,不得不说这商重城是有点阴险在骨子里的。
但一面看似要把商时序当继承人培养,一面又想要掌控商时序的一切,甚至还让人娶了男妻。
也许是为了证明自己仍然可以拿捏商时序吧。
但是怎么会让这个商时安流落在外这么多年呢?
商时序微微倾身,看向司鹤羽:“走吧。”
司鹤羽点点头,起身之时又往商时安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阴郁少年拳头捏得紧紧的,还不大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那是恨意,对整个屋子里的人的恨意。
商重城好像完全没有被商时序那番话影响到什么,自顾自的站起来,原来身子还挺硬朗的,那刚刚干嘛要让沈宜安扶着?
什么奇怪的炫耀心理?
众人一个接一个的到了外面的客厅,商重城走过去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又要来一场老生常谈的询问,营造一种和子女和谐相处的画面。
商时序懒得看商重城又要上演的父慈子孝的片段。
但他不落座,身后跟着的那一党也不敢落座,这就是商家的规矩。
“东西呢?”商时序站在商重城的正对面,父子两,一个站,一个坐,隐隐呈现一种对立的姿势。
商重城眸光一闪,再次审视面前的大儿子,不得不说,这是最像他又最不像他的一个孩子,他身上很好的融合了商重城和周幼诗的所有优点。
甚至比年轻时的商重城还要优秀很多。
商重城那么庞大的产业,早就明白靠着满屋子的那些只知道从他手里哄骗东西的儿子女儿是不行的。
商时序能力很强,不然也不会短短几年就在南城崭露头角,众人称颂。
但众人提起商时序,说的就是商时序,从来不会用商重城之子来形容他,这让商重城很是不悦。
商时序怎么就不能像其它孩子一样,对他言听计从呢。
商重城是完全不相信商时序对商家的产业不心动的,所以才会试图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来打压商时序,妄图让商时序也成为他手中的一个傀儡。
豹子一样的精光注视着面前已经长大的孩子,商重城其实不曾后悔过很多事,唯一后悔的事,大概就是当初年轻,儿子女儿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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