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刘雅琪委屈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安静一会,因为她们家的菜地这两年都是她在种,她就朝着菜地走去,她妈又跟着她过来问道:“你这个烂婊子,你要想去哪里?”
她说:“妈,你放心,我哪里都不去,我去菜地里看看我种的那些菜秧。”
刘雅琪到了菜地里,看看旁没有别人在,就放声大哭了一场,把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她心里明白,自己今天就是她妈妈的出气筒。因为家里的那些地谷,到现在都还有很多没有割,她二哥二嫂又不愿意去割。她妈妈昨天都开口叫她二哥去割谷子了,但他二哥二嫂就是不去割,她妈妈在着急怎么把那十多亩地谷收回来,叫她二哥又叫不动,她妈妈的心里窝着火,又不敢去对她二哥二嫂发,就把自己当成出气筒了。
刘雅琪越想越伤心,她在菜地里边哭边用手把菜地里的杂草拔出来,草上的露水打在她昨天受伤的小拇指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家在这个地方有三墒菜地,原来这个地方就是生产队的菜地,这个地方地势平坦,浇水方便。这些菜地不是自留地,是土地包产到户后才分到手的。
刘雅琪去年从学校退学回来的时候,看到她家的这些菜地都荒废了。而紧邻着的那些菜地里却种满了各种蔬菜,她觉得一个农村人,让这么好的地闲置长草,也是一件让人很没面子的事。
她就自己来把这几墒地挖出来,在里面种上菜。现在是秋天,她在地里撒了一些菜秧,本来这几天就可以拨菜秧去卖钱的,但是这几天家里忙着收粮食,菜秧只能等过两天再来拨去卖,或者村里面有人家需要的话,也可以自己到地里来拨,到时候按照市场价给她点钱就行了。
刘雅琪在菜地里边哭,边拨着菜地里的杂草,过了一会,她看到她家旁边的那块地的主人来了,那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刘雅琪得管他叫老三爷。刘雅琪看到老三爷来了,就赶紧止住了哭声,低着头继续拔草。
老三爷看到刘雅琪在菜地里拔草,就和她打招呼道:“雅琪,你还早呢嘛,大清早的就在地里拔草了。”
刘雅琪说:“不早了老三爷,我也刚来一小会呢。”
老三爷听到刘雅琪说话的声音和平时不一样,是刚哭过的声音。
就问道:“雅琪,你今天早上又挨骂了吗?我怎么听着你说话的声音像是刚哭过的?”
刘雅琪听了老三爷的话,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又涌了上来,眼泪止不住地流。她哽咽着说道:“老三爷,我没事。只是我妈妈她”
老三爷拍了拍刘雅琪的肩膀,安慰道:“雅琪啊,你妈妈也是为了家里的事情着急。她心里有火,总得有个发泄的出口。你别往心里去,她不是故意针对你的。”
刘雅琪抬起头,看着老三爷,问道:“老三爷,难道我真的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每次家里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我爸爸和我妈妈他们总是拿我来出气。”
老三爷叹了口气,说:“雅琪,你别怪你妈妈。她一个人操持着整个家,不容易啊。你二哥二嫂不帮忙,她只能指望你。有时候她压力大,难免会脾气不好。你要多体谅她。”
刘雅琪默默地点了点头,心里依然很难过。她知道妈妈的辛苦,也愿意帮忙分担家务,可她不希望总是成为妈妈的出气筒。她虽然年纪小,但她也有自己的人格啊,她是个人,不是父母的出气筒,他们怎么能心里一但不痛快了,就来拉着她打一顿出气呢。
雅琪想,自己这些日子,天天忙着干活,前几天换下来的脏衣服,到现在都还没有来得及洗呢,还不如趁着现在有时间,去把那些衣服抬到河边去洗了。
刘雅琪想好之后,就回到家里,准备抬脏衣服去洗,她回到家里的时候,她妈妈已经把饭做好了,一家人正准备摆碗吃饭呢。
她二姐看到她回来了,就对她说道:“雅琪,吃饭了。”
刘雅琪说:“二姐,你们吃吧,我不想吃,我现在想去把前两天换下来的那些衣服洗洗。”
刘雅琪说完就径直走到房间,拿起那堆脏衣服,向河边走去。她默默地蹲在河边,用力搓洗着衣服,泪水却不由自主地滴落在水中。阳光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
刘雅琪把衣服洗好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全家人都出去割谷子去了,就连她二嫂也带着孩子一起去了。
她把衣服晾好之后,就去厨房里找饭吃,她家的厨房的锁是密码锁,上面有三个齿轮,那三个齿轮上设有密码,只要拨对密码,锁就开了。
她熟练的转开了密码锁,走到厨房里想找点饭吃,她现在有点饿了。
结果,她在厨房里找了半天,别说饭了,家里连一点能吃的东西都没有。她的家人们就连剩菜剩饭都没有给她留下一点点。
到了这个时候,刘雅琪才是真正的伤心了。她饿着肚子,坐在院子里发了一会呆。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就是多余的,没有人真正关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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