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仓鼠有些委屈:“可是你没有来找我,但还好,我在你的身上闻到了白辰的味道。你是自己一个人去了仓吗?”
所以,这只仓鼠是白辰送给楚瑶的。楚瑶虽然对它说的话有些存疑,但涉及白辰,她还是照做了。又或者,昨天上午楚瑶和白辰见面,白辰已经将今晚的约会告诉了她。
但他们不知道,这一切其实都在雪神的掌握之中。
但是,“宠物”又是怎么回事?
般馨澜看着这只脏兮兮的仓鼠,如果它是雪神派来引导楚瑶和白辰入局的,那为什么雪神还会称它为“宠物”?
更何况,如果雪神的目的是引他们进入仓,那么昨夜目的已经达到,雪神完全没有必要还留着仓鼠的小命。
除非,仓鼠的出现是在雪神意料之外,而昨夜之后的一切,都不过是雪神顺势而为。
祂要的是这只仓鼠。
般馨澜无比肯定这一点。
她伸手穿过笼子把仓鼠抓起来,来回打量了片刻,突然道:“你说只有白辰看得见你,但是我也看得见,你怎么没说?我怀疑你说没人看得见你,是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啊!”仓鼠吱哇乱叫,“你能看得见我,那是因为你和白辰订了婚约,我又是白辰的本命法宝,所以当然——”
仓鼠的声音戛然而止,它一动不动,装死。
般馨澜手指弹了它一个脑瓜嘣。
“本命法宝?”
仓鼠不吭声。
般馨澜屈起手指:“你不想知道我见到白辰后发生了什么吗?”
仓鼠颤了颤,最终弱弱投降:“我,我说,——嗷!”
它不可置信地抱着头看向般馨澜:“我都说了,你还弹我!”
般馨澜揉着手指,不置可否。
“你最好快点,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仓鼠气鼓鼓地低下头,闷闷道:“白家村仓里有一把琴,我是那把琴的器灵。”
“器灵?”般馨澜道,“器灵不是法器才会有的吗,一把用于弹奏的琴,为什么会生出器灵?”
“因为我就是法器啊。”仓鼠道,“白辰六岁那年,刚开始学弹琴,手指不小心被琴弦割破,然后我就认主了。但是白家村村长认为白辰不学无术才会受伤,便把我收了起来,并且还要烧了我!我害怕,就隐藏起了身形。我也是两天前看到白辰的时候才知道,他原来就是我的主人。而你,虽然看不到我的真身,但是因为你和白辰特殊的关系,所以你也是可以看到我的。”
所以,雪神发现了器灵的存在。说不定,白家村那场浩劫,根本目的就是为了这把琴。
雪,琴……
这个故事很复杂啊。
般馨澜看向仓鼠:“我见到白辰后,雪神出现了,祂让我三天后去雪山见祂。”
“雪神!”仓鼠表情狰狞。
“你和雪神有什么关系?”
仓鼠一懵:“没什么关系吧……只是我一想到自己住了十几年的仓,就因为一场大雪便再无我的容身之地,我就很难过。”
行吧。
般馨澜打开笼子,抓着仓鼠站了起来。
仓鼠慌张:“我们去哪?”
“雪落村也并不简单,我带你去看看。”般馨澜说着,走出了柴房。
如果所料不错,得知这一切,又经历了昨夜的事,楚瑶一定不会坐以待毙,她会主动出击,寻找这一切的真相的。
好处就是这一次她不用偷偷地做事,担心被人看到违反了楚瑶的人设,她可以光明正大地顶着楚瑶的身份去调查这一切了。只要做的事在楚瑶的记忆中发生过,便不会引起幻象世界的崩溃。
般馨澜离开柴房,第一件事就是去楚瑶小姨的房间里找水盆。
还是得先洗一把脸,昨天一整天没睡,虽然对她来说没什么,但是毕竟要出去见人了,还是得收拾齐整一些。
洗完脸,般馨澜带着仓鼠离开院子,去往前院。
前院和昨夜完全不同,白天的村长府和晚上的村长府是两个模样。
般馨澜所料不错,这么大的院子,的确有好几个小厮在打扫,就她一路走来看到的,也有四五个了。
除了洒扫小厮,还有修理树木的园丁若干,走来走去不知道在忙什么的丫鬟无数个。
甚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