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被布置成了一间临时的病房。
除了墙面颜色等,几乎和医院里的病房没有什么两样。
一身白裙的许枝站在病床边上,微低着头,面色很冷漠的看着病床上的人。
她唇角往上弯了弯,眼里的光很诡异。
从裙子口袋里拿出一把剪刀来,她蹲在许霆深的边上,握住了许霆深挂着水的那只手。
“你怎么没死呢?你死了,事情才算了解啊。”
“真可惜,又不能自由了呢。”
她嗓音淡淡的,像是在陈述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似的。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
许枝慢慢的吐了一口气:“要不然,我再帮帮你。”
她说着,眼神猛的一利,拿着剪刀的那只手忽然高高举起,就要往许霆深的心口扎去。
阿凯拿了外卖去敲卧室的门,半天都没有人反应。
他迟疑起来,说了一声:“许小姐,我把外卖放在外面桌上,你想吃的时候,出来拿。”
然后就要回去,继续坐在客房外的椅子上守着。
刚把外卖放下,阿凯到底是做了多少年保安队队长的人,立即反应过来事情不对。
冲过去就要开门,手刚扶上客房门的门把,就感觉到异常。
“许小姐!”
阿凯心急,一
脚上去,就将房门给踹开了。
就见许霆深竟醒过来了,一只手抓住了许枝高举着剪刀的那只手。
可他毕竟刚刚手术,体力不济。
许枝疯狂的往他身上扑,他快要支撑不住。
阿凯上前来,一刀砍在许枝后颈,终止了这场危险的乱剧。
“许总!”
许霆深点了点头,往后倒回去。
白嘉盛再度被找了过来,许霆深的伤口再度裂开,狰狞得很。
“许枝不能再留在公寓,太危险了。”
白嘉盛把他跟许枝之间的对法跟许霆深说了,得出结论:“她果然露出了狐狸尾巴。”
“我以前总觉得是你误会了她,毕竟那么多年,她在人前的表现都是大方得体的,可是谁能想到,她竟这么能忍,就算是进了监狱,还硬撑着忍了下来,到了现在才开始露出真面目。”
白嘉盛吐了口气:“是我误会。”
还以为许霆深一直以来是因为对她有别样的感情,才会对她格外注意。
许霆深眸色很深:“你真这么认为?”
白嘉盛皱眉迟疑:“要不然?”
“她三番两次想要杀我,你觉得,理由是什么?”
白嘉盛愣了一下。
“为了杀我?”
许霆深流了那么多血,脸色白得
厉害,但是冷冽的气势却半点儿不少,反而因为他脸色的发白,更显得生人勿进。
“她还没有这种城府。”
“那怎么解释她这一系列的举动?也太诡异了!”
“是诡异,正是因为诡异,才更值得研究。”
许霆深往身后靠了靠,半闭着眼睛:“她在跟我演戏。”
“目的是什么,呵。”
“上回秦复允给她做治疗的时候,只他们两个单独在房里。”
白嘉盛道:“你怀疑是秦复允故意教她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