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涛还想说什么,多多就挂了电话。
他暗笑了1下,这个小东西,越来越鬼了。
旁边的高峰笑着说:“有这么个小弟弟真的很好,平添了许多快乐。”
荆涛说:“是啊,当我知道妈妈想把他打掉的时候,我就跟我妈说,不能打,你得把他生下来跟我做个伴儿,我妈说,生什么生,他上大学我都快十了,我没有精力管教他,我说:我来管、我来养,不用您操心。”
“事实上真的需要你管吗?”高峰问道。
荆涛愧疚地说:“唉,事实上我还真没管,我参加工作就在省城,离家远不说,我疲于奔命,哪还顾上他呀,早把对妈妈的承诺扔到1边了。但我1点我还是值得自豪和骄傲的,每当我妈妈管不了他的时候,只要把我搬出来,立马就见效!父母跟他说话他可以不听,但我说的话他必须听。”
“所以他跟你叫小爸!”高峰说:“小孩子都是这样,欺软怕硬。”
“对呀,我就跟他明确说过不止1次,父母惯着你,我可不惯着你,你要是犯到我的手里,小心扒你1层皮。”
“哈哈——”高峰又是1阵大笑。
笑过之后说道:“单位也不会有啥大事了,您提前走会吧。”
荆涛看了看表说:“可以,我要去禾州市委1趟,去晚了可能我就见不着他们人了。”
高峰说:“刚给您的车上装了几份礼物,应该用得着。”
“什么礼物?”
“咱们东立的特产。”
“好吧,明年清阳市两会后,由咱们牵头,以清阳市政府的名义,成立高铁站协调组,市里已经明确咱们3地要捆绑发展,争取尽快促成这事。”
高峰听了他这话,就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给禾州的领导备点重礼吧?”
“不用不用!”荆涛赶忙拦住他,说道:“备重礼好像是我们1家的事了,好像我们有求于他们,不用!”
荆涛说得很硬气。
哪知,高峰却笑着说道:“事实上也的确是我们有求于人家。”
荆涛眼睛1瞪,说道:“事实是事实,但我们不能这么说,更不能这么做,不能给他们造成这种印象,我现在都忘不了水泉人的……态度。”
其实,荆涛想说的是“水泉人的嘴脸”,比较身为市委常委、又是东立市的主官,那样说的话有失水准,特别是在下属面前,所以他才临时改了“态度”两个字。
“我懂!”高峰点头说道。
东立高铁南站,是建在3地中间的结合部,这样看似可以辐射东立市、水泉县和禾州3个地方,其实是当时规划的1个败笔。
之所以输欧是败笔,是在荆涛反复跟省里有关部门接触的时候得知的。
3地中间,似乎3地都能收益,其实,距离3地各个核心地方却很远。
比如东立市。
东立市的核心地方不在南站,要想开通南站,必须要修1条通往南站的公路。
它也不在禾州的中心地段,禾州人出行要想到南站坐高铁,也不是直达,要经过东立市的1段路程,而这段路程目前还是没修通,虽然路程不长,但也需要1定的真金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