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魏阳临出门时的这句短短的话,却在众人的耳朵里回响着。
郭天宁率先反应了过来,他是再清楚不过魏阳口中的秦老将军是谁啦,心道这事可是越搞越大了。
而其他人自然也听说过雾溪山这个地名,都被惊得愣住了神,久久未能缓和,只见这时郭天宁拍了拍桌子说道:“都进去参与治疗,在这杵着干什么?”
大家闻声身子一颤,然后赶忙又都一道出了办公室,又一次朝手术室里走了进去。
就在屋里只剩下郭天宁和龙世安的时候,龙世安现在也意识到了这个凌游究竟有多大的能量了,他没有出声,而是看着郭天宁,郭天宁发现了龙世安正看着自己,于是便抬手摆了摆,扶着额头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沉吟半晌后才说道:“世安同志。”
龙世安回应道:“领导您说。”
郭天宁便叹了气说道:“秦省长就在医院对面,你亲自去接一趟吧。”
龙世安闻言心中大撼,然后赶忙说道:“好,我知道了。”
说罢便迈步朝门外走去,随后叫来一名省厅的警察说道:“把门外的人都遣散,记住,不是尽量,是必须。”
那警察闻言,立正道:“是,厅长。”
说罢,龙世安伸手招来另两名警察,然后带着他们一道就往医院门外走去。
片刻后,坐在副驾驶的戚磊就看到了龙世安的身影,随后说道:“省长,龙厅出来啦。”
秦松柏睁眼看了过去,不一会,龙世安便走到了车前,秦松柏将车窗放了下去,龙世安便敬了个礼说道:“领导。”
秦松柏便透过窗户说道:“上车说话?”
龙世安闻言便拉开车门坐了进来,然后说道:“省长,您亲自进去一趟吧。”
秦松柏便问道:“出什么事了?”
龙世安随后便将魏阳来了,并且留下的那句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了秦松柏。
秦松柏听后也是心中一凛,然后对司机说道:“开进去。”
当车停到急诊楼的正门口,因为此时天色已经黑了的原因,并不像白天时的人那么多。
于是秦松柏便在龙世安和那两名省厅警察的跟随下走了进去。
当转弯到了手术室走廊时,门前的人此时都被疏散了。
而当看见那两扇手术室的大门时,秦松柏不禁觉得自己的脚步都沉重了几分,等在龙世安的引导下进了办公室,郭天宁走过来说道:“省长,现在的请况世安同志都和您说了吧。”
秦松柏点了点头,然后压了压手说道:“都坐吧。”
而在此时,魏阳和孙雅娴带着凌昀都换了一身无菌手术服,然后走了进去,当看到被插满管子一动不动的凌游时,凌昀再也忍不住了,挪动着脚步走到床边,泪如雨下:“哥!哥!”
而当魏阳和孙雅娴走近看到凌游的样子后,心中也是在不断的滴血,魏阳拿起凌游的一只手,想要为他摸摸脉,可却发现凌游的手腕处却是血肉模糊,根本不忍心下手去碰,于是便伸手去摸了凌游脖颈处。
医圣张仲景在《伤寒论》一中记载,中医把脉,身体上主要有四个部位,一为“寸口”、二为“人迎”、三为“趺阳”、四为“太溪”。
“寸口”便是人的手腕处,而“人迎”就是我们常说的颈动脉,“趺阳”和“太溪”则是在人的脚背和脚根处。
而此时省医院的众人,除了易思远外,都纷纷站在一旁看着魏阳诊脉,但却谁也不敢出声,生怕再招惹到这个脾气暴躁的老专家。
片刻过后,魏阳睁开双眼,收回手后,便凝眉看向了孙雅娴,声音中都带着些颤抖说道:“解索之脉。”
孙雅娴闻言心中大惊,随后也上前去摸凌游的脉象,可这一声“解索之脉却让现场的几名医生陷入了疑惑之中,这里也不乏有中医,可这所谓的解索脉,他们却也没有听过。”
而易思远虽然听着觉得耳熟,但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这种脉象,于是便屏住呼吸又看着正在把脉的孙雅娴。
而这“解索之脉”,乃是十大怪脉的其中一脉,脉象则是呈现如绳索缠绕一般,散乱无律、纠缠不清、时而稀疏、时而紧凑,一旦出现这种脉象,就意味着患病之人,命门之火衰绝,人之将死之态。
而另外的其它怪脉,如“弹石之脉”、“屋漏之脉”、“釜沸之脉”、“鱼翔之脉”等等,都意味着患病之人,生命垂危,凶险万分,即将回天乏术。
而在孙雅娴确认之后,也是面色十分难看,拄着拐杖的左手都颤抖了起来。
凌昀虽然没有得到过爷爷凌广白传授这怪脉的医术,但却听爷爷提起过,所以此时她看着魏阳和孙雅娴哭着说道:“魏爷爷,孙奶奶,救救我哥啊。”
孙雅娴上前摸了摸凌昀的头发:“不哭,不哭,傻丫头,奶奶和魏爷爷怎么可能看着你哥有事嘛。”可说这话的同时,孙雅娴的眼圈都红了起来。
随后孙雅娴放开凌昀,然后看着魏阳说道:“老东西,你怎么看?”
魏阳想了片刻后,从脖子上摘下来一个小葫芦吊坠,看着手中的小葫芦叹了口气道:“我这里还有一颗小神仙丸。”
孙雅娴接过那个小葫芦说道:“按照我们天医派的说法,这孩子现在已经七魂少了五魄了,就是吃了这小神仙丸,也是无济于事,太晚了。”
魏阳急道:“那你说怎么办嘛?”
魏阳这是第一次觉得自己一身的医术,却无可奈何,此时的内心都慌乱无比。
孙雅娴想了片刻,然后抬头对一旁的易思远说道:“有没有针灸包?”
易思远随机便点头道:“有,有的。”他这时看孙雅娴的眼神都变了,之前知道魏阳的身份是保健局专家的时候,已经让自己惊掉下巴了,而此时听到孙雅娴说的那句“天医派”三个字时,他的内心都开始狂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