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林敏霞、邵英杰对视了一眼，目光之中多有笑意流转，看向江辰的眼神，更增添几分佩服。 宁山的神情变化，全都在江辰的预料之中，可以说，一切都尽在掌握中。 江辰看着宁山，淡淡地说道：“宁山，你是聪明人，我不会问你一些你宁愿坐十几年牢都不愿意回答的问题，我想知道的事情，只是跟韩锡仁有关的而已，我想你应该不为难吧？” 韩锡仁目光变幻不定，他方才也非常担心，江辰会问一些他难以接受的问题，毕竟这个世界上，比坐牢更恐怖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如果只是跟韩锡仁有关的内容，这在韩锡仁可接受的范围内。 “您想知道什么？”韩锡仁重重地叹了一口浊气，整个人像是失了魂魄似的，双目无神，失魂落魄。 “宁董，您果然是聪明人啊！”江辰脸上带笑，他对宁山的称呼，又变成了“宁董”。 江辰对宁山的询问，一直持续了二十多分钟，宁山从西河国际酒店离开的时候，腰背佝偻，脚步虚浮，整个人活脱脱就是一副没了灵魂的躯壳，从酒店里出来，他站在路边，扶着路灯，好久才恢复过来。 “魔鬼，真的是魔鬼啊！”宁山艰难地转过头，回望西河国际酒店，他的目光之中，满是恐惧。 虽然宁山早些日子就知道，江辰有个外号叫“江大魔王”，却没有想到，这大魔王居然如此恐怖，一双眼睛仿佛能够看穿人心似的，每一个问题都是堪堪压着他的底线，让宁山痛苦不堪！ 宁山知道，按照他现在吐露出来的这些东西，用不了几天的时间，江辰肯定能还韩锡仁一个清白，而且，顺着这些线索查下去，乔道义、皮炎平等人，肯定会被查到的。 “完蛋了，真的是完蛋了，乔道义他们要是知道我……肯定会弄死我的！”宁山重重地锤了一下路灯，目光纠结万分，“我都说了什么啊！这下子我真的是跟江辰……我该怎么上报？‘那位’能放过我吗？” 设计韩锡仁的这个“绝杀之局”，是“那位”亲自拿出的方略，动用了那么多的人手，其中有不少还是“那位”的嫡系，牵扯到的人可是相当之多的，只要一想到后果，宁山的眼中，就满是恐惧，他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放在江辰问完话之后，亲自搀着双腿发软的他走出房间时候，那满脸微笑的样子。 方才，江辰拍了拍宁山，热情地说道：“宁董啊，我这人说话算数，既然你的回答已经让我满意了，那么关于你的事情，我就不会再追究了，至于今天，咱们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我相信你如果聪明的话，肯定是烂在肚里，谁也不告诉，如果你说出去的话……我相信不需要我做什么，你都会死得很难看！” “我这不是在威胁你，毕竟咱们也算是‘朋友’，所以我才善意地告诫你一声！”江辰笑容十分温和。 可就是这个温和的笑容，让宁山内心如火焚烧，焦灼不已，陷入了进退维谷之间，无可奈何。 这个时候，宁山又想起了江辰对他说的最后那句话，“你说的那些，我们都会一一去查证的，你这边的话，就算是功过抵消，你如果什么都不说，这些线索就是我们自己查出来的，懂吗？” “我、我……”宁山的眼光开始动摇，嘴里喃喃自语道，“没错，我什么都没说，我没有出卖情报，我守口如瓶，我没有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他们自己查出来的，跟我无关！” “乔道义、皮炎平如果你们出了什么事，那都是你们平时多行不义的结果，这可怪不得我！” “不行，我要镇定、我必须要镇定下来，不能让他们看出问题……”宁山定了定心神，直奔停车场。 西河国际酒店内，江辰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双手背负身后，俯瞰楼下，宁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江辰的双眼，直到宁山乘车离去，江辰在转过身，重新坐回沙发上，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辰哥，宁山那边，咱们真的不管吗？要知道，他给集团带来的损失可不小！”林敏霞小声地回答道。 “按照我跟他的约定来，如果宁山没有违背约定，那咱们这边就不管他！”江辰摇了摇头说道，“宁山犯下的那些事，看似问题不小，实际上影响并不大，那些被他轻轻放过的家伙，基本都让韩锡仁给收拾了，说实话，韩锡仁咬了宁山整整一年，不尽快收网，未尝没有借着他刷业绩的想法！” “再说了，咱们这边可没有证据，就算想要找宁山的麻烦，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江辰耸了耸肩。 “咱们没有证据？”邵英杰愣了愣问道，“你不是说，韩锡仁那边，有宁山犯事的证据吗？” “哈哈哈……”江辰哈哈大笑道“韩锡仁那边有没有证据，我是真的不知道，就算他那里真的有，你觉得这时候，我向他要那

些证据合适吗？再说了，韩锡仁当年到底查到了什么地步，到底保留了多少证据，或者说，那些证据有没有让宁山背后的‘那位’抹除掉，这些我可是一无所知啊！” “哈？辰哥，你什么都不知道？”林敏霞愣了愣，旋即反应了过来，恍然大悟道，“你在诈宁山的？” “如果我不这么说，宁山能乖乖就范？询问的要点，不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吗？”江辰笑道。 “真是太狡猾了！”林敏霞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对付宁山这种狡猾的人，咱们就该比他们更狡猾！” “敏霞，笔记本给我一下！”江辰接过林敏霞递过来的笔记本电脑，开始浏览了起来。 宁山的回答肯定是有保留的，从他嘴里撬出来的东西，实打实的证据并不多，线索倒是不少。 这或许就是宁山耍的小聪明了，要确认线索的真伪，肯定需要时间的，这就达到了拖延时间的效果。 “敏霞、英杰，你们觉得，咱们将这些线索都查清楚，需要多少的时间？”江辰沉声询问道。 林敏霞、邵英杰对视一眼，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开始沉吟了起来。 “我觉得，需要五天的时间，这么多的线索，有些还是好几年前的……”林敏霞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三天，最快三天！”邵英杰摸了摸下巴说道，“如果不那么准确，或者是挑要点的话，两天时间也行！” “天啊！”江辰微微点了点头，却不置可否，在他看来天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让我先想想！”江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继续浏览电脑上的谈话内容，开始捋顺自己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