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一声雷鸣,乌云之中一道巨大的霹雳降落而下。至半空中突然化作一个雷霆巨人,手持雷霆巨剑,一剑直插那黑白棋盘天元之处。
雷霆速度极快,在傅采林刚察觉到之际,便撞在了棋盘之上。雷剑与棋盘的碰撞,就好似行星相撞一般无二。
瞬息之间,“嘭”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成为了这天地之间唯一的声音,万物寂静。
少焉,棋盘一寸寸龟裂,黑白二子尽数在雷霆之下化为齑粉,雷剑也缓缓消散,好似从未出现一般。
一口鲜血从傅采林的口中喷涌而出,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双眼发黑,精神不振。
此时此刻,江夏也不好过,口溢鲜血,体内气血翻腾,精神阵阵萎靡。
他强撑着作没事样,缓缓往傅采林一步一步地走去,好似黑无常要勾魂夺魄,送人下阴曹地府一样。
傅采林见此,也不示弱,持剑遥指江夏,想要与江夏再战一场。
江夏见此,心中冷笑,暗道:“傅老头,你年龄大了,又受了伤,还能接我几招,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念头一起,江夏的脚步更加快了。
“休伤我师尊!”两道清丽地声音传来。傅君瑜、傅君嫱二女撑着重伤之躯,往江夏冲来。
突然,山顶之上狂风大作!江夏福至心灵,使出了“风神怒”。他的身上突然显出一道巨大高达三丈的淡青色的风神虚影,虚影周身风力缠绕,更有这高峰之上的狂风加持,顿时便宛若一尊风之神魔降世。
傅采林见此,心下大惊,据他所知,唯有达到天人合一之境,方可借天地之力付敌。
现今见江夏并没有突破天人之境,只是使出了一门神功绝学,便能借助天地之威势。如此借天地之力的武学,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须臾,一道巨大的剑罡缠绕着一股风之气旋,直往傅采林的周身击去。
风之气旋奔腾而出,吸收着狂风,越来越大,至傅采林的身前,已经形成了一股不小的龙卷风。
面对这天地之威,受了伤的傅采林哪里能挡得住,不仅是他,而且他的两个女弟子,都被龙卷风卷起,从后山的山崖抛飞了出去,生死不明。
眼见傅采林师徒三人坠落悬崖,江夏稍作调息,便想东返中土,一路晓宿夜行,避过不必要的麻烦,经平襄、乐浪,进入大隋地域,至涿郡。
在涿郡城里歇了两宿,江夏搭上了一艘驶往洛阳的客船,沿运河永济渠南下。
运河两岸风光无限,自不细表。行至板渚,船身突然震荡,好似撞到了什么巨大的东西一般。
江夏见此,使出了一个“千斤坠”,将身子一沉,稳住身形,一步一踏地走出船舱,登上甲板。
张目一瞧,便见客船船头被一艘巨大的船舰撞破,巨舰之上立着一杆战旗,上“宇”两个大字。
客船被巨舰撞破,可是对面是四大门阀的宇阀,船主怎敢索要赔偿,急忙令掌舵人驾船退避。
尚未行动,巨舰上一名身着鱼翎甲的将军拔出腰间佩剑,厉声喝道:“胆敢挡我宇阀之路,杀无赦!”
话音刚落,便有数十名隋卒拔刀纷纷从巨舰上跃下,眨眼之间,就有十数人跳至客船上。
刚一登船,这些隋卒逢人便砍,见人就杀,直杀得客船上的旅客哭爹喊娘。
不多时,便有一个士卒冲向江夏,江夏随手一拳打在他的心口,将其击杀。
这一动手,便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有两名隋卒见战友死于江夏之手,纷纷挥刀冲向江夏,誓要将他碎尸万段。
江夏见此,眉头一皱,暗道麻烦,面对要挥刀杀向他的人,他怎会坐以待毙,使出久未施展的“无影脚”,一连数脚踹出,不仅将冲向他的两名隋卒踢飞,便是周围屠杀旅客的数名隋卒也毫不例外地被踢下了船,落于运河之中,被河水一卷,消失得无影无踪。
连败数名隋卒,江夏顿时便如同成了黑暗中最亮的灯火,吸引着无数的飞蛾扑来。
眼见又有大批的隋卒向他冲来,而从巨舰上跃下的隋兵层出不穷,江夏心头暗自思量道:“这些隋兵实在是太弱了,我连出手的兴趣都没有。若按照他们这样被围杀下去着实麻烦,得尽快解决他们。”
念头一起,江夏拔地而起,纵身一跃,落于那身着鱼翎甲的将军身旁,尚不等那将军身旁护卫出手阻拦,便伸出一手,扣住他的后颈,喝道:“让你的人住手!”
那将军察觉到脖颈处传来的惊人的力道,心惊若不按照江夏所说的做,下一刻,他的脑袋就会被拧下来。
“快住手,快住手!”那将军高声呼喊道。
众隋兵听闻将军之令,纷纷住手,望着那将军,不敢有丝毫异动。
“某是宇阀的宇无敌,你我素不相识,又无恩怨。刚才只不过是一个误会,这样,你将我放了,我也放了你们一船人,还赔偿你们的损失。如何?”宇无敌低声对江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