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正的娘亲说了,除了娘亲,谁都不会为别人的孩子着想,那些好处,要自己会争取才有!
戚彦琳哭哭啼啼说着,那厢,顾玉淑等她哭完,方才对一旁的方锦姑姑说道:“去请制衣裳的婆子来。”
方锦匆匆地去请人,这厢,顾玉淑看向戚彦琳,温柔地轻笑:“琳儿,你要知道,婶娘不曾掌家,每个月都是贴着嫁妆,给府中的女眷做衣裳的。”
“再说,婶娘的银子,是实打实给到了制衣嬷嬷手里。衣裳是制衣嬷嬷制造的,婶娘并没有碰过那些衣裳,即使出问题,那也是制衣的嬷嬷出的问题。”
“有什么事,咱们该找嬷嬷问清楚,你怎么能不分缘由,就怪到婶娘头上,还带着这么多人,闯了婶娘的院子?!”
戚彦琳听到她的一番话,泪珠还挂在脸上,却傻眼了。
原本她以为,真的将衣裳的事情闹大了,这女人,要么就该哭哭啼啼地求饶;要么就该大吵大闹起来!
如果大吵大闹起来,那便更好办了,正好可以当众给她扣上一个恶毒婶母的名声,借机讹她一笔大的,再逼她将郑勤放出来。
怎么......事情跟她想象的不一样?!
顾玉淑三言两语,就完全撇清了自己的责任,还要请制衣嬷嬷来?!
想到每次顾玉淑补贴的八十两,她都拿了二十两的回扣,戚彦琳有些心虚.......
“婶母,其实我也不是闹事.......请制衣嬷嬷来,太麻烦了.......”
顾玉淑:“怎么能是麻烦呢?如果真是制衣嬷嬷从中作梗,为了牟利而坏了我们的感情,那便更要说清,以免琳儿误会婶娘了!”
不等戚彦琳再开口,那厢,方锦已经带着制衣嬷嬷,匆匆过来了。
仔细看去,制衣嬷嬷手里,还拿着好几件衣裳。
戚彦琳见状,指甲扣进了衣衫里,脸上也闪过几分心虚。
制衣嬷嬷抱着几件衣裳,朝着在场的大人行礼:“老奴见过大爷夫人,见过各位大人!”
方锦上前:“我问你。”
“夫人每月给你制衣裳的银子,是多少两?!”
“.......每人一套衣裳八十两,府中一共六位主子,加上下面人的手工费共八十两,合算下来,是五百六十两!”
闻言,就连那四位朝中重臣,也纷纷对视,被这话惊了一惊。
顾家有钱,可就是顾家本家的子弟,除去宫廷宴会这样的场合,一件衣裳也至多八十两了。
他们即使身为朝中重臣,身下的直系子女也没有这样奢侈的制衣标准!
可见,顾玉淑苛待子侄的说法根本不成立!
方锦又看向制衣嬷嬷怀里抱着的几件衣裳,这些衣裳,是方才制衣嬷嬷巧立名目,匆匆去蒹葭院搜出来的,也是为了自证清白。
“这几件衣裳,价值几何?!”
制衣嬷嬷不卑不亢地回答:“除去手工费用,价值均在七十两以上!”
方锦:“我再问你,大小姐的衣裳,为什么老是破损?!”
方锦:“上上个月,大小姐的衣裳破了一套,我家夫人补贴到大小姐手里八十两;上个月,大小姐的衣服还破了一套,我家夫人又补贴了八十两.......仔细算算,一年下来,大小姐的新衣裳,总要莫名其妙地破上三五次。”
“你说,不是你制作的衣裳有问题,又是什么缘由?!”
制衣嬷嬷看了戚彦琳一眼,将带来的三套衣裳一一摊开,露出破绽的地方,她从衣袖中抽出随身的剪刀,两下将两套衣裳破口处缝补的针线挑了,露出原本的破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