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琉璃嘴角扯出一抹笑,身体后仰,完全放松的靠在靛青织锦软枕上。
“也是,这般姿容样貌,若是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岂不是浪费?”
“那我便给你二人指条明路吧!”
云琉璃怎么都不可能相信刘氏会想要和她求和!
但无论刘氏怎么想的,她已经想好了这两个美婢的去处。
“谢二小姐施恩!”
只见云琉璃摇了摇头,又说道:“若你俩真的能攀上这个高枝,便也算是我尽孝了!”
“你二人可会弹琴跳舞?”
那自然是会的。
不仅会还很擅长!
“好!你俩听我细细道来……”
太子府,南思郝将信封打开,从头看到尾,越看心中怒火越盛,他强压着没有发火,将手中信封递给了诸葛先生。
诸葛先生接过信件上下一扫,叹声道:“看来当真与景王无关了!”
南思郝咬牙切齿说道:“不可能!他怎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长公主府?又离开的悄无声息?肯定是和他有关系。”
诸葛先生摇了摇头:“王爷当务之急不是抓着景王不放,而是找出个替罪羊出来!”
抓真凶这件事已经拖了半月,若是再抓不到人,不仅元武帝会震怒,太子当初说的那番话也会遭人质疑。
“诸葛先生所言极是。”
南思郝的语气放低 面上全是恭敬。
“您看此事应如何处理?”
诸葛先生手中羽扇轻轻摇晃几下,面露沉吟道:“那日参加长公主赏花宴的公子哥可不少,虽说是可以随便找个人放他头上,但是……”
他拿起太子面前桌案上的一沓证词翻看了起来。
这些全都是那些公子佳人在长公主封禁之后写下的证词。
他抽出一张纸递给南思郝,神情平淡,眼神中却是有些自得。
他拿羽扇点着写在纸上的名字说道:“便算作他头上可好?”
“严荣飞?兵部尚小儿子?”
南思郝沉吟片刻,忽的眼神一亮:“先生高智!”
清晨的光穿透重重乌云,几缕光照射下来,落到了京兆尹衙门的牌匾上。
衙门正院门前摆放着两个肃穆的大鼓。
此时鼓前站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姑娘,骨相优越,依稀可以看出美人模样。
只是她现在太瘦了,皮包骨头,小脸蜡黄,一副难民样子。
只周身气质像极了雨后野草,充满了向上的生命力。
她拿起鼓槌,用尽全力敲打着昏黄的鼓面,响起‘咚咚咚’沉闷厚重的声音。
“民女陈溯溪状告兵部尚小儿子严荣飞强抢民女,纵火杀人!”
“民女陈溯溪状告……”
“民女……”
接连三遍,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惨烈。
府衙门口,几乎没有闲的没事闲逛的百姓,如今也引来了一群人围了过来,听着少女说的话,都觉得自己来对了。
这鸣冤鼓八百年没人敲一次,好不容易响一次,这热闹能不凑吗?
少女三声落下,还欲再喊,就见一带刀衙役从门内疾驰而出,到少女面前一声喊道:“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