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曾大馆长是真热情了,可惜图乾小馆长已经不领情了。
“范馆长,不要麻烦了,我这都快吃饱了。况且时间紧迫,找出失窃的物要紧。”
范曾笑,“小图多虑了,那女贼进出,身形没有什么显着变化,她身上能藏多少东西?
我估计对方大概率就是冲着这只碗来的,别的东西应该没丢。
后面,就是以防万一的核查了,那就不急了。
这事呀,我相信治安局的同治很快就会破案的。”
图乾心里却没有范曾这般乐观,那女贼难得进来一次,而且极大可能再也进不来,她不想多带点东西出去,可能吗?
别的不说,就说那负山而行,两座山上扣两个碗没问题吧?
有了猜测,图乾后面便特别关注黑色的、碗状的器物了。
吃过午饭,回区的路上,图乾再次立在了青瓷纸槌瓶前。
这只瓶子给图乾的感觉,太像青芝了,是可以长生久视,相看两无厌的良伴。
烟雨蒙蒙人初见……这苍青色多少有些勾人思念。图乾摇头,自己这应该是太想念青芝了吧。
不想了,想也见不到,还是等到小主忙完了,召唤咱家吧。
图乾收拾心情,进区继续为国效力去也。
图乾在区散步式鉴宝,偶尔见到两位新到的专家,还会攀谈一会儿,交流经验。
一个下午转瞬过去,图乾暂时没发现有不对的东西。
倒是临了下班,范盛青拿着一张照片来找图乾了。
范盛青笑嘻嘻道,“学弟,照片我打出来了,可对比着看了好久,我也没发现有什么区别啊。你给讲讲呗。”
图乾接过照片,感受着照片上面残留的温度,这是新打印出来的呀。
抬眼看看范盛青,图乾疑惑道,“范师兄,你学考古的,对瓷器没必要研究得太细吧?”
范盛青笑,“技多不压身嘛,师兄我这也想进步不是。”
“行吧,反正也要下班了,咱们就再去看看。”
图乾点头答应了。
吉州窑是极有禅意的一种瓷,除了单色釉,其窑变千变万化,几乎烧出来的每一只都不一样,都是孤品。
从这一点上看,还是很有魅力的。
二人回到那只斗笠盏前,图乾瞟了一眼纸槌瓶,才举起照片对比起来。
过了一会儿,图乾有点脸红,“那个,范师兄,我之前的判断有一点失误。”
范盛青闻言一愣,这都被另外两位大师实锤了,还能反转不成?
不过图乾后面的话,让范盛青心中安定,原来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
只见图乾指着照片道,“范师兄你看,这白色大板块边缘,还有那些极小的斑点,都是偏黄色的,并不是白色。
这说明,这些斑块原本也不是白色,而是黄色。还有,这只盏很可能并不是按照鹧鸪斑烧的,我猜测很可能是近似鹧鸪斑的虎皮纹。”
范盛青挠挠头,他不懂什么斑什么纹,“师弟你就有什么说什么吧,我录个音,以后再琢磨。”
图乾点头,“要说这只盏,还真跟你的考古有点关系,因为它原本是在土里埋了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