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照打了一声招呼后,便离开了。
李小牙目送童照的轿子进入六部衙门所在的片区,不知道童老头被调任何职?看要有必要去问一问张天师,顺便告诉张天师,已约好萧棒槌后天中午天香酒楼见面……
李小牙独自来到张天师茶馆,坐到柜台前。
“我已经跟萧棒槌打过招呼了,后天中午,天香酒楼。”
张天师倒了一杯茶,微笑道:“谢了。”
“我刚下衙,碰到一个老熟人了。”
“谁?”
“原山东兖州知府童照。”
张天师立即道:“童照前天刚到南京,他是来顶替柳郎中的。”
顶替柳郎中?李小牙感叹世界那么大,为何老是遇到冤家呢?人才匮乏的年代,每一个进士都无比珍贵,只要不是犯了杀头大罪,大都能戴罪复职,户部郎中算是中层官员,顶替者不好找,因此童照戴罪来到南京上任,虽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我算是救过童照一命,但老头好像不怎么感恩?”
张天师哭笑不得:“你把人家抓下狱,还期望人家对你感恩戴德?”
李小牙冷笑道:“我要不抓他,鲁王早就弄死他了。”
“鲁王真敢弄死一个知府?”
李小牙幽幽的道:“没人背锅的时候,自然是不敢,但有人背锅情况下,你说敢不敢?”
“谁背锅?”
“还能有谁?我们当时在山东随钦差巡视。”背锅小王子一脸无奈:“这种锅最适合甩到我们锦衣卫头上了。”
“呵呵。”
李小牙问道:“山东那一批犯官,有几个调来南京了?”
张天师回道:“目前就童照一人。”
李小牙松了一口气:“那还好,一个童老头,即便寻我晦气,还能应付。”
“童照初来乍到,不敢找你麻烦吧?”
“说不准,我家名下那么多店铺,老小子要是给我小鞋穿,还真有一点恶心。”李小牙喝了一口茶,说道:“不说童照了,我听老拐说萧棒槌砸的都是你在渡口附近的茶馆?”
张天师点头:“没错。”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啊!”
张天师面色一沉:“大家又不是同行,我又不会抢他饭碗。”
李小牙意味深长的道:“人家要做大事,生怕走漏风声。”
张天师哼道:“要是连我的耳目都避不开,能成什么大事?萧老帮主在世的时候,做大事可是一点风声都不漏。”
李小牙笑了:“现在当家的是萧棒槌,那货是一个浑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若只是砸我三家茶馆,倒也是小事。”张天师叹道:“但萧棒槌的手,已伸出渡口码头,在我两家赌坊对门,也开了赌坊,抢我赌坊的生意不说,还暗中派人在我赌坊生事。”
“总之,你先跟萧棒槌谈一谈,谈不拢,我再出面。”
“嗯。”
李小牙起身告辞道:“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慢走,我就不送了。”
李小牙挥了一下手,头也不回走出茶馆,骑上马先回家了。
深秋的太阳,暖洋洋。
李小牙骑着马,背着行囊,来到风月楼大门外。
乌鸦正领着一队锦衣卫巡街,看到李小牙后,快步走上来了。
“你这是?”
李小牙下马后,冷笑道:“从今天起,我住在风月楼。”
“啊?”
“我办了包年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