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审问,闵秀英乃是假扮成女仆混进来的,然后偷了一把朝鲜武士的佩剑,等到李小牙进到浴池,全无防备的时候,她悄悄爬上浴池屋顶,打算寻找机会一击必杀,没想到屋顶突然塌了,导致她有一点手足无措……
随后被李小牙亮出了麻子的法宝震慑,等来了援兵。
朴富成的脸色很难看,居然被刺客侵入到贵宾身前,防卫如此疏失,这等于狠狠抽了他一个耳光。
先前他还暗暗嘲笑李小牙,堂堂的锦衣卫大都督,前怕狼,后怕虎,还怕蚂蚁咬屁股,如今不得不承认,人家的谨慎是有道理的,没想到真有人来行刺。
如果不是大都督的贴身下官足够英勇,已酿出大祸。
朴富成向李小牙告了一声罪后,将刺客闵秀英带走了,估计要审问一些不能向外人透露的事。
这是朝鲜内部的事,李小牙不想管,也管不着,他只关心是否会再一次牵连自己?
金江民眼见朴富成领着一群朝鲜武士离开后,这才详细说起先前朝鲜政变的事。
朝鲜的前任国主燕山君,乃是一名残暴荒淫的昏君,其残暴荒淫程度,前无古人,于是就被朴元宗为首的一群臣子联合废黜了,新任君主李怿性情温和,但优柔寡断,没什么主见,容易被勋旧派与士林派两班势力左右。
勋旧派与士林派哪一班势力占上风的时候,都会疯狂打压迫害另一方。
目前占上风的是勋旧派,因此才会有被迫害的仕林派后人,前来找勋旧派一脉的朴富成报仇。
“如此说来朴富成的仇人很多?”
金江民点点头:“很多。”
李小牙眼皮一跳:“那我们一路由其护送,岂不是很危险?”
金江民干笑道:“冤有头,债有主,不是每个刺客都那么奇葩。”
李小牙迟疑的道:“说是这么说,下次要来一个绑着炸药包同归于尽的,我们若是正好在朴富成身边,不就一起完犊子了?”
“……”
金江民脸颊一阵抽搐,没有这么丧心病狂的刺客吧?
生命诚可贵,远离朴富成。
朝鲜国王派来迎接他们的一千名精锐弓兵,全交由总官朴富成了,先前全驻扎在军营,刚出事后,朴富成已调来三百名弓兵,将小小的官驿围得水泄不通,一只苍蝇飞进来,都要检查是公是母。
如果脱离朴富成,他们自己只有一百多名锦衣卫,若遇到大股强盗刺客,他们怕是难以抵御,毕竟他们还肩负着保护副使许绅的重任。
许绅可是有神秘使命在身的,若是被刺客强盗弄死了,他们回去不好向皇上交代。
李小牙决定了,明天上路之后,一定要尽量离朴富成远一点,君在长江头,那我就在长江尾,你死你的,不要连累我。
翌日,阳光明媚。
李小牙将自己的豪华大马车,让给了许绅,理由是许大人年纪大了,想让其坐得舒服一点。
许绅今年二十出头,只年长李小牙一丢丢。
正副二使互相谦让一番后,许绅盛情难拒之下,只好领着几名医士,坐上了豪华大马车,心知李小牙之所以将豪华大马车让于他,全是因为昨晚大都督被刺客行刺了,坐最豪华的大马车,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大都督真是太贴心了。
李小牙领着麻子,程白羊,咨客金江民,坐进一驾普通马车,许绅先前坐的豪华马车,让给马漏,常安,宝子等人了。
李小牙也将自己妖娆招展的红色飞鱼服换下来了,披上了厚重棉甲,一群锦衣卫也纷纷穿上甲胄。
“麻子,你穿重甲,方便脱裤子吗?”李小牙幽幽的道:“关键时刻,我们可能还要靠你脱裤子御敌的。”
“……”
麻子一脸黑线:“老大,我就不能用火铳御敌吗?”
“我觉得你脱裤子,可能比短铳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