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响马头子被击毙后,城楼下的响马,乱成一团,纷纷掉头。
一名响马头子,有了前车之鉴,不敢再喊话了,吹了一声招呼撤退的特殊口哨,随即被锁定了……
“砰!”
头部中弹的响马头子倒地前,只剩最后一个意识。
他娘的,吹口哨都不行?
瞎子又接过一名锦衣卫递来的火枪,寻找发出声的目标,老大交代的,只要出声的就击杀,放响屁都不行。
“砰!砰!砰!”
城楼上的锦衣卫们,点火枪的火绳后,纷纷开枪射击。
根本不用瞄准,一群响马聚集在城楼下,闭着眼睛都能打中人。
佛郎机火绳长枪的射程特别远,威力也特别大,只要躯干中弹,几乎必死无疑。
一群响马来到城楼前,交涉的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名响马头子就被打死了。
躲在后面的两名大头目,目露不可置信的眼神,守城的官兵,也太凶残了吧?完全不交涉,直接就开枪了?幸好他们有先见之明,没出面去交涉,不然就凉了……
两名大头目鸡贼地丢掉火把,于黑暗中发号施令。
一群响马抛下十几具尸体,十几匹弃马,掉头后撤,远离火枪的射程后,兵分两路,绕过城门楼,打算从两侧城墙进城,他们带来了泥袋木头,只要堆一点到城墙边,他们就能骑马飞跃过城墙。
广昌县城太小了,守在城楼上的锦衣卫,也随即向两侧城墙移动,不停朝靠近的响马开枪。
黑暗中此起彼伏的枪声,震得城中的百姓人心惶惶,一个个躲在家中的地窖里瑟瑟发抖。
响马终究还是来了。
李小牙坐在烛火昏暗地窖里,虽然相信程白羊领着守家经验丰富的三脚拐,一定能守住县城,但心中仍不免有些担心。
麻子正在安抚主家沈员外的两名小妾:“两位小娘子,你们不要怕,响马攻不进来的。”
“嗯。”
李小牙斜眼一瞥麻子,没好气的道:“你怎么不出去杀敌立功?”
麻子慷慨激昂的道:“老大,您是主帅,您要有事,军心就崩溃了,我留下当然是保护您的。”
李小牙鄙夷的哼了一声:“你是怕死吧?”
“……”
也一起躲在地窖里的常堂,听到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皱眉道:“响马好像进城了?”
麻子讶异道:“不会吧?”
地窖门开了,常安慌慌张张跑进来,禀报道:“千户大人,爹,响马攻进城里了。”
李小牙皱起了眉头,他们在城楼城墙上,只安排了二十条火枪,五十名弓弩手,如果响马悍不畏死,敢冒死冲到城墙边,只要垫一些东西,马就能跃过城墙,广昌不是大县,也不是军事要塞,没有那种高城墙。
佛郎机火绳枪威力不俗,但准头不行,装弹也特别慢,一群不要命的响马,拿着人命堆,硬生生将石头木头泥袋堆到城墙边,一群响马借着石头木头泥袋垫马脚,冲进了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