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危及相权!
一时间,胡惟庸如芒在背!
房中,陷入了久久的沉寂。良久,李善长才张开了嘴,对着一头冷汗的胡惟庸感叹道:
“惟庸啊,伴君如伴虎。”
“上位天威难测……你日后,可要小心啊……”
说着,佝偻着身子,离开了房。
留下胡惟庸一人,怔怔的看着头上的天花板。
“陛下手腕……竟然如此神鬼莫测!”
“不,不对。陛下此前虽也精明,却也不止于此。”
“他是在近日,才突然……”
“莫非,陛下的身后,另有高人?”
自觉看破了迷雾的胡惟庸越想,越发笃定自己的判断。
他决定,必须要挖出这位陛下身后的高人。
……
……
却说宫中,朱肃已几日不去大本堂了。今日一早,有一内侍前来宣纸,让他几日之后,便搬至宫外太子府中。
老朱对于他搞特殊不用去大本堂一事,对外特地用了个借口,似乎,宣称的是他亵渎圣人之言,不敬师长,不学无术又不服管教,因此被发落出宫,由身为胞兄的太子朱标代替政务繁忙的老朱,来进行管教。
现在朱肃走在宫中,隐约也能感觉到宫人的指指点点。都把他当做了失去帝宠、前途堪忧的皇子。风言风语不绝于耳。
朱肃自己倒是无所谓,反正只要能躺平就行。他当时写出那抡语,为的就是达到被老朱放弃的目的。可惜胡闹无效,最后只能铤而走险摊牌穿越者身份了。
明日出宫旨意送到的当夜,他才刚刚躺下,便听到了窗外传来奇怪的声响。随手先拿起一截烛台防身,推开窗,却见朱老四此时正蹲在窗下,向他做了个“嘘~”的手势。
“四哥你干嘛。我差点就要当一回闰土了。”朱肃扬了扬手上尖锐的烛台。朱棣这厮披着一身黑袍子,蜷缩在窗下,被月光一照,还真像一只鬼鬼祟祟偷瓜的猹。
“闰土?那是什么?”朱棣站起身,从窗户外直接爬了进来。“莫要啰嗦,先让我进去。天杀的李夫子留了一堆课业,等做完宫里都宵禁了……”
宫中自然也有宵禁。宵禁之后,便是皇子,也不许四下随意走动。不过他们几兄弟的小院子是连成片的,只要翻得了墙,倒是不用怕被卫兵捉个正着。
这厮进屋就把黑袍一丢,毫不犹豫就钻进了朱肃方才暖好的被窝,还舒爽的叹了一口气:“真是暖和。明明该是入夏的天气,可到了夜间,竟然会这么冷……”
“找我有事?”朱肃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将朱棣顶了进去,然后自己也钻进了被窝,兄弟两就坐在被窝里低声说着话。
“自然有事!明日伱便要出宫了,可我还有许多许多的事情想问你!”十二岁朱棣的眼睛里,流露出大大的好奇。
“你真的,是那个什么穿越者?”
“还保留着前世,来自六百多年后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