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却摇摇头道:“你我现在身份已经暴露,不宜太过招摇,寻两匹快马即可。”
“这有什么。”徐达轻哼道,“曾兄弟有所不知,此地名叫燕子坞,距光明顶不过二三十里,已属明教的管辖范围,倘若元兵还敢追来,定能杀他个片甲不留!”
“哦?”张无忌皱了皱眉。
徐达又道:“你且放心,我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有什么脸担得起“大哥”二字。”
说完,他双脚一迈,踏步而去。
张无忌也只好驻足原地,耐心等待。
他刚才恶斗黑甲首领,气血翻涌,顿觉口渴难耐,当即端起桌子上的酒坛,痛饮两大口,心中的激动之情这才平复须臾。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果然见徐达牵了辆马车回来,那烈马骏逸健硕,脚力不凡,拉的车厢也是宽敞华丽,显然费了不少功夫。
“曾兄弟,上车吧。”
徐达爽朗一笑,将张无忌扶到车内,自己则是头戴斗笠,粗布缠面,遮挡的严严实实。
“你就在车内好生休息,日落之前就能到光明顶了。”
说完,徐达扬起马鞭,重重抽在烈马背部,向西而行。
“有劳。”
张无忌淡淡回应,他现在身体孱弱,肩负重伤,不由得袭来一阵困意,斜卧车厢,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张无忌耳边传来一阵响亮的叫喊声,他心中大疑:难不成是元军追了上来?
掀开轿帘,向外看去,只见一排排的军帐陡然升起,目光所至,数千精兵正在校武场操练比划,声音振聋发聩,十分壮观。
张无忌问道:“徐大哥,咱们已到光明顶么?”
“还没有。”徐达摇了摇头,“你现在看到的只是咱们总坛的先军大帐,不过确实快到光明顶了。”
一边说着,徐达举起鞭子指向前方。
张无忌目光眺望,看见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其间宫殿伫立,壮阔巍峨,流水潺潺,美不胜收,仿佛来到了仙境一般。
“想不到明教总坛竟然如此雄伟豪奢。”张无忌忍不住道。
听到这赞叹之语,徐达也面露得意,轻哼道:“就这还是衰败之后的光景呢,若是教主他老人家尚未失踪,早就横扫六大门派,打的元军鞑子屁滚尿流,哪还用受那些鸟气!”
“此话怎讲?”
“哎——”徐达叹口气道,“个中原委我也不是很清楚,只道阳教主于十年前骤然失踪,下落不明,有说他老人家是被六大门派中的高手围攻而亡,有说他是被教内兄弟害死,说的是五花八门,天花乱坠。”
“自那之后,总坛群龙无首,再加上杨左使等人争夺教主之位,致使明教四分五裂,内忧外患,光景已大不如前。”
“原来如此。”
张无忌表情古井无波。
阳顶天的死虽然别人不知道,但他却一清二楚,是因为撞破自己妻子和成昆偷情,走火入魔而死,
但他现在人微言轻,也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只是之后的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却不能不提前布防。
想到这,张无忌问道:“徐大哥,你可听说过混元霹雳手成昆这个名字?”
“成昆?”
徐达喃喃一声,摇头道,“从未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