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渊言跟着父母回到家,只想赶紧去床上躺着,他依然有些腿软。
“她给你打了抑制剂?”伏祁没有碰他,而是让妻子扶着他进门。
伏渊言垂着眸,睫羽上不知挂着汗还是泪,湿漉漉的,在门口昏黄的灯光下格外诱人。
他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撑着墙踉跄地回到房间。
伏祁看着他略显狼狈的背影,指了指,语气里带着不满:“和她爸一个德行!”
安妍月自然知道伏祁口中的“她”指的是谁,也清楚当初丈夫和棠溪朗、淑之间的事情,明白伏祁口中多是气话,她摇了摇头:“浅浅没在阿言意识不清的时候趁人之危,说明人还不错。”
“她还敢趁人之危?”伏祁语调高了几度,“当我是死的吗?真不知道她给阿言灌了什么迷魂药……”
“行了行了,我去给阿言拿抑制剂。和棠溪家的婚事也早点定下来,这样阿言也好安心,你那儿也可以轻松些。”安妍月没再理会还在生闷气的伏祁,去药箱里拿了几支抑制剂后,走进伏渊言房间送药。
伏渊言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脸埋在自己的外套中,上面还残留着棠溪浅信息素的味道,他现在迫切地需要Alpha信息素的安抚。
安妍月进门时就问道浓郁的薄荷味,她走到床边,把儿子从床上拽起来,将一支抑制剂注入后颈腺体旁边。
“发热期不是还有一个月吗?怎么突然发热了?”她眉头微蹙,一手拍着伏渊言的背,希望他能有所缓解。
伏渊言靠在母亲肩上,身体发烫,声音有些无力:“她放了信息素,我怀疑我们的契合度很高。”
安妍月闻言,沉默许久,叹气道:“那也很好,至少我家阿言以后不用那么累。”
“嗯。”
热浪再一次袭来,伏渊言瘫倒在床上,手用力抓着床单,指尖泛白。
安妍月见状,踌躇良久,建议:“阿言,其实你可以适当疏解。”说完就出了门,独留一室黑暗。
后颈的腺体胀得难受,渴望有Alpha给予标记,抑制剂好像在这次发热中失效了,一次次的情动让他浑身湿透,神志不清的他只记得把脸埋入柑橘味的外套中,好欺骗自己正处于Alpha信息素的包围。
那些事要留给棠溪浅。
对于安妍月的建议,伏渊言在难得清醒的空档时想的只有这句话。
第二日上午,伏渊言就恢复了正常,毕竟这不是正常的发热期,所以和上回一样,基本只有一晚上的时间。
他去浴室清洗了一番才出门。
餐厅,伏家夫妇正在吃早饭,见伏渊言出来才略微松了口气。
伏祁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说道:“今天下课后,和棠溪家的那谁去医院检查一下,医生已经给你们约好了。”
伏渊言刚拿起勺子,闻言一愣,点头:“好的。”
喝了口粥后,又补充问道:“我要开车吗?”
伏祁看他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咬牙道:“当然是让棠溪家的开车带你过去!”
“知道了。”
为了防止意外,伏渊言颈后还是贴了防溢贴,带上了几支抑制剂才去学校上课。
“你和大二的那位真成了?”一大早温玉就好奇地凑到棠溪浅身边八卦,引得周围人也高竖耳朵企图偷听一二。
棠溪浅疑惑:“才一个晚上,你就知道这么多?”
“昨天晚上那样子,谁不知道啊!”温玉白了她一眼,说完又略带兴奋地压低声音,“你是不知道,温诺昨天晚上有多生气,砸了不少东西呢。”
温诺是温玉的Oega妹妹,两人关系从小就不好,见到温诺生气,温玉大清早的饭都多吃了不少。
“她生什么气?”
“这就不知道了吧,我那好妹妹可是把你当成囊中之物,谁知道突然窜出来一个伏渊言。”温玉一脸幸灾乐祸,“伏渊言真是一条幸运锦鲤啊!他一来,我们都舒心不少。”
听到温玉夸奖伏渊言的话,棠溪浅无端有些不爽,总觉得温玉夸的话怪怪的。
“别整天伏渊言长伏渊言短的,他是能借你抄作业,还是能带你过实战考试?”棠溪浅拿笔敲了敲她们眼前的桌子,语气中带有警告。
温玉一脸稀奇地看着她,笑道:“吃醋了?Alpha的占有欲可真强。”
说完,见时间不多,突然着急起来:“赶紧借我抄抄作业,老师快来了,就几道选择题!”
温玉边抄边感叹:“你一个刚过易感期的,竟然还能写完作业,简直不是人啊!”
“你一个没有易感期的ta竟然连作业都内写完,是不是该反省一下?”棠溪浅手托着脑袋,看温玉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