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事情都被姑苏茴这样轻描淡写的描述出来,姜恩依旧能想到当年她和师尊在魔族潜伏有多么的危险
“然后呢?”姜恩有些好奇她们是怎么从层层埋伏的魔族里出来的,两个渡劫期的修士,就这样单枪匹马的前往敌人的巢穴,他可不认为魔族的大乘期修士会少。
姑苏茴微微眯起了眼睛,用手挡住了空中刺眼的阳光。
“我们也不可能原路返回,只能寄希望于宝里真的有玄天舟,现在想想啊,我们当时还真敢做啊,就这样我和她一边杀退赶来的敌人,一边朝着深处前进。”
“我记得最深的是追赶我们的还有一个大乘期的魔族,我们一个渡劫一重一个渡劫五重,当时的我们根本完全就不是他的对手。”
“就只能借助地形跑啊跑,你师尊当时真够意思,居然选择了殿后”
“渡劫期和大乘期的差距啊,说是天壤之别也不为过,到渡劫期每一重的差距就已经很大了。”
“要不是我们作为两宗继承人身上保命的法宝足够多的话,那天可能就真的折在哪儿了。”
“好在最后运气不错,我们在最深处找到了玄天舟,只是玄天舟上布满了禁制,当时的我们根本无法清除,于是我们就与赶来的敌人陷入了厮杀?”
“那天,我真的以为我要死了,我重伤濒危,陷入昏迷”
“那我师尊呢?后来是不是我们东域派人来就你们了?”姜恩问道。
姑苏茴摇摇头,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惨笑着:“你真以为宗主的考核这么容易吗?就算我们真的折在哪儿灵宗和剑宗也不会真对魔族做什么?有龙族那位存在,现在天穹大陆不会出现大规模的战争,也就魔族那样的内斗龙王不会干涉。”
“同理,我们要是抢回玄天舟的话,就算魔族想拿回去我们也有理由拒绝,龙族不会让我们两个势力打起来的。”
“老实说,最后我也不知道那天是怎么回来的,我只记得我一醒来身上的伤势就好得差不多了,你师尊躺在我旁边,我出去一打听才知道是你师尊开着玄天舟把我带回来的,因为使用玄天舟耗尽了自身灵力,她陷入昏迷的时间比我还要长。”
“凭着这一功绩,我和你师尊顺利成章的成了各自宗门的门主,你师尊的出现,在一定程度算是扶大厦之将倾,一定程度把剑宗这个快要从顶尖势力沦落到一流宗门的遮羞布又盖了起来。”
“不得不说,剑宗从创立以来啊真没有多少人能做到名垂青史,但被记住的那些天才啊,真的是惊艳绝伦,我有时候真觉得你们剑宗是不是有集齐全部弟子的气运才带来一个天赋绝顶的宗主的阵法。”
她看起来有些愤愤不平道:“我们灵宗怎么就没出过那么一个人呢?我的希望可全在秋水上面了。”
“姑苏姐姐不要妄自菲薄,您自己不就是吗?在我眼里姑苏姐姐也是惊艳绝伦啊,灵宗在您的带领下可是东域第一大宗啊。”姜恩溜须拍马道,作为孝敬长辈的宝要及时拔高长辈的颜面,嗯,他可真是个大孝子。
姑苏茴对着他笑了笑:“你嘴可真甜啊,小姜恩,不过嘛,我啊,其实一生最辉煌的时候也就是和你师尊在魔族的那一遭,那还是你师尊提出来的,我当时根本想不到哪儿去。”
她的笑容带着些许无奈。
“虽然你的师尊修为不如我,但让剑宗崛起,这份能力可远远不是我能比的,灵宗这些年只是恰好顺风顺水,我即位顶多只是起着一个锦上添花的效果,灵宗早就有了第一大宗的趋势。”
“小姜恩啊,你的师尊其实有不少秘密哟。”
说着说着姑苏茴将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完全眯着眼不再出声,姜恩知道她是要休息了,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告退了。
偶尔听一听她们那个年代的人说的故事确实挺有趣的,同时还能得到不少情报。
他也知道姑苏茴这种人肯定不是闲着没事才跟他说这些事的。
秘密嘛江念柳就是这样一个人,当你自以为看透她的时候她却又突然向你展现另一面,但如果真的把一个人完全看透了,和她相处又有什么意思呢?
姑苏茴没有告诉他的,当时才刚踏入渡劫期的江念柳究竟是怎么在数名大乘期的包围下逃脱的听她的语气似乎并不知道江念柳的身上有魔核的存在
那么,魔核是不是北域要挟江念柳植入的呢?那也说不通啊?既然江念柳都被种下魔核的姑苏茴自然也逃不脱伪装?像江念柳那样?不可能吧
如果给她俩植入魔核为什么还要她们把玄天舟开走,姜恩有些怀疑自己一开始的方向似乎就弄错了
会不会魔核根本就不是北域的人给江念柳植入的呢?
他这时才发现自己似乎对江念柳身上那枚魔核的主人身份一无所知顶多也就是一些其他方面的猜测
不管怎么说,北域还是得去一次啊。
之后的几天里这艘灵舟也是有条不紊的行驶终于到了剑宗,姜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来到剑宗的姑苏茴再次回到那副雍容华贵的模样,再也没有丝毫在灵舟肆意洒脱的样子。
当宗主也是累啊,就像姑苏茴说的那样,作为一个宗主要具备各种各样的条件,虽然有着超脱的地位,但在这个位置你要考虑的就不少了,同时尽可能让自己保持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