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打来的？”姚阳合住菜单。

“一个朋友，说好晚上见面的，我这不是被你叫到这里了吗。”不知道为什么姚月竟然没能把毛毛找他的事儿说出来。

“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联系我！”姚阳依旧面无表情。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姚月低头不再看他。

“……”姚阳没再说话。

“你和于晓楠还在一起吗？”菜端上来了，全是姚月爱吃的，只不过他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

“在啊，我们很好。”

“我没有问你好不好，你这样回答就是不好。”

姚月语塞，他说不过他哥。

“你现在在干嘛？每个月能挣多少钱，于晓楠跟着你你不愧疚吗，你能给她想要的生活吗？你觉得你是在为了未来努力，你不觉得是在空耗别人的青春吗？”姚阳一连串的发问让姚月招架不住。

“我亲爱的哥，你能不能不刚见面就这样问我，我和谁在一起我乐意，晓楠也愿意跟我在一起，这好像不用你来管吧！”

“你确定她真的愿意，谁愿意一直住在出租房了，每天朝九晚五就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未来，为了一个没用的男人？”姚阳冷嘲热讽。四周的人有意无意地向他们看过来。

“姚阳，别再这样和我说话，你呢，30岁了，没有喜欢的人，你就只知道关注你的事业，是，你比我有钱，可你快乐吗？你懂什么是爱情吗？”姚月忍不住了。

“爱情。我现在可以给我爱的人一切，你现在连女朋友的一件衣服都买不起，跟我谈爱情，你现在快乐，你有想过以后吗？想过于晓楠和你结婚之后吗？你现在能给她什么！你现在谈爱情就是为你的自私找借口！”姚阳依旧得理不饶人。

姚月攥紧了拳头，起身离开了。

姚月从没觉得自己有一天会这么憋屈。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街上，看着路边光秃秃的树干，他真想像电影里的女主角蹲在地上哭出来，但他毕竟做不到。

身后突然闪现的远光灯把他吓了一跳，孟波那辆跑车停在了姚月跟前，“上来。”

“不用了！”姚月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孟波推门下车，把身上的大衣披到他身上，让姚月微微一颤，“你干嘛？”

“你不上车，我和你一起走呗，那辆车就在那停着吧！”

“你有病吧！”姚月都要无语了。

“你有药啊？”

“你去死吧！”

“行了，外面多冷啊，我送你回去。”孟波拉了拉他的胳膊。

姚月把身上的衣服裹了裹，还是跟了上去。

“行了，你上去吧，我走了。”孟波在姚月住的楼下停好车。

“那个，你吃饭了吗？”姚月没急着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