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娘，你赶紧过来把这件事处理好！”支赤红着脖子，直接把跌在地上的老婆子给拽起来，“让你不要在这里闹，你还要闹，还打人！简直是杀人害命！”

赵老母本来就怕得要死，被支这么一骂，老眼哗啦啦流下泪水，“我没打她啊！张支你不是看见了吗？我哪有打她——”

“咳咳！”

脸色苍白的小姑娘再度咳嗽起来，殷红的血从唇间喷出，看起来十分骇人。

赵老母想要说出口的话都卡在喉咙里，像是只被掐着脖子的老鸡。

支实在不想这事牵扯到自己，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零钱，最后咬咬牙拿了张三毛钱给海棠，“海棠，你拿着这些钱去看医生，别说叔没有关照你！”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海棠看着被扔在脚边的零钱，眼底划过不屑。

她方才可是看见了，支的钱包里差不多有十块钱，最后给了她张三毛，真当她是乞丐吗？

“咳咳！”

她用力咳嗽起来，藏在牙缝间的血浆胶囊又被咬破一个，鲜血被呛出来，看起来格外逼真。

邻居们再度哗然，看着支跟赵老母的眼神更加不对劲。

要是说他们一开始只是怀疑赵老母把人打吐血了，那现在看来，还真是跟他们有关系啊！

原来还在等着电话号码去报警的人眼神微微变化，转身就要跑回家里，看来还是得把公安叫过来。

海棠要是真的死在这里，他们这些人都得被牵连。

目前村里就只有一户人家有电话。

看见这人转身要跑，赵老母突然就拍着大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真不是我啊，我怎么知道这个死妮子会突然吐血啊，不是我啊！”

“回来回来！先不要去找公安啊！”支被吓到脸色都发青，抖着手把钱包里的钱都给了海棠，“你，你赶紧去看看医生，可别说这件事跟我有关系啊！”

说完，他赶紧去追上去，不能让那人报警。

一时间，这儿就只剩下赵老母还在大哭。

海棠又咳了两口血，脸色惨白的看着赵老母。不知道想起什么，她眼中再度蓄着泪水，捡起地上的钱，身子摇曳的朝着村口走去。

路上不时咳几声，她口中呛出的“血”溅在地上，看起来非常吓人。

周围的邻居看着也不说话，窃窃私语的对着赵老母指指点点。

有人实在按耐不住好奇，凑过去问道，“海棠，你这是要干嘛去？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回去养着吗？”

“我不用了……”海棠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破碎，“我回去，奶肯定不会放过我……我只是想跟顾大哥结婚，她就把我打成这样，呜呜……我还不如去死！”

她越说越悲愤，泪水簌簌落下。

邻居们一听，兔子般四处散开，生怕她死在自己面前。

坐在那边大哭的赵老母身子一颤，冲着海棠那边大叫，“你，你回来！我让你嫁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