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许婼鸢被重重扔在了座榻上。
身上的骨头撞得生疼,连同五脏六腑,仿佛碎了一般。
她正欲起身,顾明亦的身子便压了下来。
“你不能这样,被世子爷知道了,他不会饶过你的!”
知道劝不动顾明亦,许婼鸢慌乱之中只能搬出顾谦亦的名号。
“还敢在我面前提顾谦亦?”顾明亦面目狰狞,恨不得将她撕碎了。
“你若还惦记着让顾谦亦来救你,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今日便是你喊破了喉咙,他也不会听见。”
是啊,这里并非国公府,她又是独自出的门,顾谦亦如何能及时赶到。
“放过我,求求你了。”
巨大的恐惧感将她团团包围,许婼鸢害怕得快要疯了。
“莫哭啊小美人,我又不吃了你。只是与你玩玩罢了。”
许婼鸢本就生得娇柔如水,此刻泪水盈盈,委屈模样更叫人心头酥软。
顾明义兴奋不已。他淫笑着伸出手,想要替许婼鸢擦拭。
见状,许婼鸢赶忙将头撇向一边。
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顾明义脸色一暗,用力掐住了许婼鸢的脖颈,逼着她与自己四目相对。
“臭婊子,装什么装。只怕你在顾谦亦面前浪荡得很吧。”
想到许婼鸢与顾谦亦早已缠绵多次,顾明义便嫉妒得牙痒痒。
“我没有。”许婼鸢哽咽。
若是今日真被顾明义得逞,且不说顾谦亦会如何处置她,顾明义中了毒,李氏也绝不会放过她和弟弟。
“我求求您了,二少爷,求求您放过我。”许婼鸢卑微祈求,只差向顾明义磕头了。
“让我舒服了,我就放过你。”
顾明义奸笑一声,低头埋进了许婼鸢的胸口。
温热呼吸隔着衣裳拍打在她肌肤上,便是被李氏威胁、被顾谦亦指着鼻子侮辱,也从未叫她感到如此绝望。
她拼命挣扎,手指碰上座榻旁的花瓶。
眼见顾明义快要扯开她的衣领,许婼鸢咬紧牙齿,用力抓住瓷瓶。
“砰”的一声脆响,顾明义猛的从她身上弹了起来。
“少爷!”
小厮听到动静冲进屋内,就看见顾明义神色痛苦,正捂着后脑勺,坐在座榻一角。
趁此机会,许婼鸢赶紧起身,冲出了房间。
她大脑一片空白,只顾着往前发了疯的奔跑。
好不容易回到国公府,刚踏进大门,便与李氏身旁的嬷嬷撞了个正着。
许婼鸢一惊。
“慌慌张张的,不知道还以为你刚偷了人回来呢。”
嬷嬷上下打量面前正气喘吁吁的女子,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是奴婢不是,还请嬷嬷见谅。”
许婼鸢仍沉浸在差点被顾明义侵犯的恐惧之中,说话时声音颤抖得十分厉害。
“记得夫人交代你的事情。这都又过了几日了,还没有动静,你真当那块玉镯子上的血渍是闹着玩的?”嬷嬷重重冷哼。
“奴婢知道,麻烦您同夫人说声,再给奴婢一点时间。”许婼鸢连忙弯下腰,向嬷嬷央求道。
嬷嬷扫了眼四周,担心被人看见。
“赶紧的。”
说完,她便扬长而去。
顾明义的侵犯、李氏的威胁,无数的压力尽数堆积在她的肩上,许婼鸢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一路浑浑噩噩,甚至不知自己如何回的房间。
得快些了,没有时间让她耗下去了。
只要与顾谦亦顺利行了床事,她便能离开国公府,带着弟弟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