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做什么,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
眼神一凝,李寻吹灭油灯,放回原位,把被子位置复原,迅速翻到窗户外边。
脚步声在门口停住,接着便是开锁声。
来者是个黑瘦年轻人。
他点了油灯,捂着口鼻,挪到了床边。
嘴里在低喃:“阿大,不是我要动你尸体的,实在是最近官府查的太严了!为了教里的大计,你就牺牲一下。”
他拿出来一个布袋,把婴儿装了进去,又对着尸体拜了拜。
“过两天我给你烧点纸钱。”
把布袋系在腰上,他又嘿嘿笑了起来。
“把这只血肉腐婴收集好,道长的任务完成了,我就能得到一百铜钱,到时候多买点米,然后…”
人影远去,声音逐渐模糊。
李寻听的真切,眉头紧锁。
大计,血肉腐婴,道长……
仿佛有一团迷雾笼罩着裂昭城。
他站在雾里,看不清楚。
……
入了张毅师兄的眼,李寻的日子总算好过了一点。
采购的钱过了手,即使他不吃回扣,却也能留下一点油水。
饭菜里时不时多点肉味,也能给妹妹扯上一块棉布。
李父李母断联这么久,在腊月中旬托人带来了消息。
大雪把山崖的索桥压断,他们都被拉去当壮丁修桥了。
活着就是好事。
李寻紧绷的神经松了一点。
而后的几天,周师傅过五十大寿,买来几只羊,每人都分了满满一大碗。
炼火终于在这天晚上完全蜕变成赤红色。
妖艳而又炽热。
不过李寻并不打算现在就用炼火。
他已经进入炼皮的后期了,再有一个月,就能锤炼到圆满,为后面的炼骨做准备。
炼皮圆满,才是最好的使用时机。
这么久都熬过来了,一个月的时间,他等得起。
……
结束了日常的站桩,穿好衣服,李寻回到了房间。
李婉已经煮好了午饭。
一盘大白菜炖猪肉,一碟青椒土豆丝。
糙米则是煮了满满一大盆。
“洗个手就过来吃饭,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