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夜见她直直的往自己怀里撞,顺手将她楼抱住,放在她腰后的掌心压了压,身子贴的更加密不透风。
包厢内响起善意的调侃声和心照不宣的哄笑声。
迟夜充耳不闻,低头看她的脸色,唇角勾起一抹笑,语气里透着不自觉的亲昵:“他们欺负你了?”
“没有。”白以沫红了脸,赶紧否认。
他们虽然在一起三年,早就亲密无间过,可两人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搂搂抱抱,她多少有些不习惯,暗自挣了好几下,也没把自己从他的怀抱里挣出来。
潘越见状,想要拍个马屁:“迟先生跟白小姐感情真好啊,比我跟龚怡还要如胶似漆呢。”
迟夜这才注意到包厢里多了两个外人,视线从他们身上扫过,眉心几不可察的蹙了下。
顾云帆赶紧礼貌的将潘越和小明星龚怡请到门外去了,顺手带上了包间的门,回过身笑道:“弟妹好像有点社恐,以后见得多了,就知道我们都很好相处了。”
迟夜把人一一介绍了一遍,轮到穿旗袍的女生时,顿了一下,开口道:“宋妙仪。”
上次在八角亭里,白以沫只看到这女孩的侧脸,这次面对面,终于看到了正脸。
墨绿色的旗袍将她的身段衬的玲珑有致,宋妙仪眉宇间带着女生少见的英气,笑起来却又温婉纯净,是个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女孩子,年纪并不大,大概二十五左右的样子。
从进门起,她就在从头到尾的打量白以沫,看的时间越长,眼睛就越是舍不得移开,笑的也越发灿烂。
白以沫被她直白炙热的目光看的脸颊发热,浑身不自在。
她借口进了包厢的洗手间。
迟夜靠坐在沙发上,神情里透着几分不悦,“刚出去的那两人,是谁叫来的?”
“来的时候在门口遇到袁二少,袁二少带过来认识的,我们也不好意思当场把人赶走。”顾云帆解释:“弟妹来了后,我就叫他们离开了。”
这点不快的小插曲,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白以沫洗了把脸,卫生间的门又被推开了,宋妙仪走进来,站在镜子前补口红,眼角的余光落在白以沫的身上,像个好奇宝宝:“你跟迟夜在一起多久了?怎么从来就没听他提过你,藏得可真紧。”
白以沫用纸巾擦着手上的水珠,并没回答她的问题:“他也没有跟我提起过你们。”
将纸巾扔进垃圾桶,白以沫出去了。
除了宋妙仪之外,全部都是大男人,因为她的缘故,没人敢抽烟,只能喝酒打牌聊聊天,也挺无聊的。
迟夜一只手将她圈在怀里,另一只手抓着牌,偶尔抽空喂点切好的水果给她吃。
宋妙仪也跟着挤过来了,坐在白以沫的身边,贴近了些,继续找她说话:“你跟迟夜是怎么认识的?”
迟夜见她脑袋快要碰着白以沫的额头了,将人抱到另一边,牌也不打了,都塞到了白以沫的手里:“你替我打。”
又满是警告的盯了宋妙仪一眼,推开她:“你坐远点,这是我们俩的事,跟你没关系。”
宋妙仪横了他一眼,坐到了白以沫的对面。
白以沫只觉得迟夜和宋妙仪之间的举动有些奇怪,他似乎特别介意宋妙仪跟她说话,也很不喜欢她回答宋妙仪的问题。
一直到打完牌吃饭的时候,宋妙仪多喝了几杯酒,驼红着一张小脸,双眼迷离的望着白以沫,举起酒杯,带着几分醉意道:“白小姐,你简直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
话没说完就听到“啪”的一声,迟夜摔了筷子,黑沉了一张脸,站起来拉着白以沫就往外走。
包厢门“砰”的一声被甩上的时候,宋妙仪脑子也清醒了,气的叫起来:“他什么意思,把我当贼防了?”
顾云帆无奈的捏了捏额角:“谁让你有前科。”
“我只是想夸赞一下大美人。”
“你这是当着他的面挖墙脚。”
......
白以沫还没搞清楚迟夜为什么发脾气,人已经被带到了地下停车。
相处三年,白以沫还是第一次看到迟夜生气,她见惯了他矜贵淡漠,不冷不热的样子。
在她面前,他永远游刃有余,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从未有过这么生动的情绪波动。
白以沫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侧头看着窗外快速倒退的景致,忍不住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