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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岭

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被贺宿城拎了上来,跪地上哭爹喊娘地作揖求饶道:“各位好汉饶命!我把金矿的位置告诉你们,只求各位好汉饶我一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司徒纯侧眸,毫无波澜地看了他一眼,却让小胡子男人戛然失声,畏惧得宛如鹌鹑一缩脖子低下头。

贺宿城闻言翻了个白眼,踹了小胡子男人一脚,“你着急忙慌从涂山镇中跑出来的时候,可是没管你的妻儿老母,反而嫌老母累赘,一脚将老母踹翻在地。”

他们离开涂山镇时,正巧撞上四处逃窜的镇长,司徒纯一个眼神示意,贺宿城当即就把人抓上马,带着人一路撤退。

司徒纯淡淡道:“镇长,劳烦说说你们是怎么发现那座金矿的,以及那座金矿的蹊跷。”

小胡子男人便是涂山镇的镇长,更是第一个发现金矿的人,因为急于表现,顿时来得精神,殷切道:“不敢劳烦不敢劳烦,是这样的,我们这些边镇向来缺医少药,每年都会定期组织镇上的青壮年去西南岭采药,别看咱这儿西南群山常年被积雪覆盖,但长了不少喜寒的珍贵药草,就算自己不吃,也能拿出去卖了换银子……”

司徒纯瞥了他一眼,“说重点。”

小胡子男人一哆嗦,“是是是,一个月前,我和镇上几个青年上山采药,不慎跌入了一个被积雪覆盖的石洞,那石洞极深,我们爬出不去,又发现石洞中有不少四通八达的甬道,为了活下去,便开始在石洞中摸索出路,大约是山神庇护,我们居然在一个洞窟中发现了黄金,随便在璧上一凿都是金灿灿的,后面我们又走了好久,黄金甬道蔓延不绝,我们这才确定西南岭竟是座金矿!

而且我们最后走出去的出口就离昆山关隘不远,各位好汉不是要去昆山关隘吗?我可以领路。”

小胡子男人自告奋勇道,生怕没了价值。

叶胜天闻言却面色一变,“四通八达的甬道?是天然形成,还是人工开凿?”

小胡子男人一怔,回想了一下,“应该是人凿的,甬道特别多,我们当时走了一天一夜,因为运气好才走了出去。”

叶胜天脸更沉了。

孙兴翰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脸色同样难看道:“西南岭群山连绵,山险且陡,是大梁和蛮族的接壤之地。”

戚无良看了司徒纯一眼,“我记得你抓了一个从蛮族潜入大梁的瀛洲细作。”

司徒纯沉声点头,“嗯。”

戚无良:“从西南岭附近抓的?”

司徒纯再度点头。

右相大人一乐,“那真是有意思了,被挖空的西南岭,四通八达的甬道,瀛洲而来的细作……而且其中一个甬道出口居然直通你们昆山关隘脚下,对了,那个瀛洲细作呢?”

司徒纯给贺宿城递了个眼神,贺宿城会意,立即把捆成蚕蛹的瀛洲细作扛来,粗暴地扔在地上。

戚无良挑眉,“捆得这么严实?”

贺宿城说起来这事就气愤,“这家伙会缩骨功,之前突然从房间里消失,我还以为人跑了,谁知道他藏在一个极小的箱子里,猛地蹿出来差点用瓷片刺瞎我的眼。”

戚无良心道:唔,这手段有点熟悉。

她心里嘀咕着,就见原本被捆成蚕蛹仍不老实的瀛洲人看到她,却是瞳孔一缩,骤然顿住,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戚无良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你认识我?”

瀛洲人低下头,目光闪躲。

戚无良上前几步,蹲在他身前,欲一把掐住其下巴,却被司徒纯抢先一步,狠狠抓住其下巴,掰过脸来,温声道:“小先生,我来便好,莫脏了手。”

戚无良仔细认了认人,中肯道:“啧,没见过,不过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见过我……让本相好好想想……”

她扫过男人身上的捆得严严实实的捆猪绳,这种绳子越是挣扎越是结实,“缩骨,瀛洲,本相倒是想起当年东海一战,你们瀛洲派使者假意求和,动静得弄得很大,让本相不得不亲自接见,还特意向本相献上了一个宝箱……那人的缩骨功可比你好上十倍,藏在那么小的一个箱子里,嗯,刺杀的本事也比你好,明明本相早有防备,还是被他刺伤了喉咙,好几日都说不出话来。”

司徒纯眉头紧皱,心疼地看向自家小先生,他知道当时的情景必定比他家小先生吊儿郎当说出口的凶险百倍。

地上蠕动的瀛洲人露出憎恨的目光,他忘不了这张脸,这张对瀛洲武士犹如噩梦的美人脸,“差一点,只差一点!你苏氏加在我瀛洲身上的屈辱便能洗清!”

戚无良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示意他安静,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又没成功,你瞎逼逼什么?”

“苏氏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瀛洲武士宁死也不会屈服于你等中原人!”

“我为什么要让你屈服?”她嫌弃地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土,站起身道:“看着就烦,杀了便是。狗蛋,我刀呢?”

啃着干粮、莫名被点名的温寻无奈道:“……你不是有剑吗?”

戚无良:“废话,那是我的剑,脏了还要擦,我就不能用别人的吗?”

温寻:“……”

德行!

孙兴翰干咳了两声,急忙阻止道:“右相,这人留着还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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