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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礼

阿飞的卦象很吉利,天色很晴朗,飞霜的心中很高兴。得了这个卦象,她拿着手里还剩的糖葫芦,一边吃一边走着。

既然阿飞被人给拉去了,等会儿把手里的零嘴吃完之后就去找他吧。

汴京街上热闹得犹如一幅五彩斑斓的画卷,无数声音和色彩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这与岛上的静谧是截然不同的,不过她也不讨厌就是了。

刚刚走到了主街上,她就看到了向前倒下的一具尸首,旁边卖猪肉的屠夫像处理猪肉一样熟稔地拖走了刚刚还热乎的尸首,真的是唯手熟尔。

“师妹?今日天色不错,师妹是出来逛逛?”狄飞惊刚刚处理完手里的事,未曾想到转身就遇到了荣飞霜。

荣飞霜不语,只是看着又来了一拨人将地上的血给清理干净,不解道:“在这里杀人既然不是什么常事,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清理这些啊?”

狄飞惊浅笑着解释道:“毕竟还是皇城天子脚下,那些贵人可娇贵得很,不如我们江湖中人快意恩仇,怕见血。”

“……我能理解为师兄怕这些人吗?”又是一口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很不错。

荣飞霜还未及冠,个头刚刚到狄飞惊的胸口,对于狄飞惊来说,如果抛开辈分之说完完全全荣飞霜的年龄可以做他的女儿:“不是怕,这背后的水很深,小师妹还是不要再深究了。答应师兄,玩几个月后就北上、或者南下,再不济跟着师父回岛上去,不要掺和进这里的水里来。”

这人啰嗦的样子有的时候和爹爹很像,该说不愧是师徒:“师兄,我爹爹向来都不说我这些,你如何能管住我?”

“就因为你是师父和师娘唯一的女儿,我才要警醒你,京城不是什么好地方,看看可以,玩玩可以,不要与江湖势力作对!”向来冷峻的狄飞惊在这里不由得声音都拔高了些,脸上的神色也有些皲裂了。

荣飞霜觉得他似乎没有资格说这句话:“若是说得罪,我之前和小石头阿飞他们已经把你的上头得罪得透了;若说江湖浑水,师兄你可没资格说我。”语气一顿,他抬首看向狄飞惊的已经断了的颈骨:“师兄,你这头,是被爹爹折断的吧?”

爹爹说过,入岛之人不可出岛,但凡人要彻底离岛,必定会打断他身上的一个部位。

“师妹,听话……”狄飞惊说了这些许话,眼前的人还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他终是长叹了一口气,罢了,她如果当真要如此,他只能护着她了:“既是如此,师兄拦不住你,但是你要记住三点:一,不要入宫里,哪怕是宫里来人请也不要去,若是有人为难你,你大可飞鸽传于我,我来为你周旋;二,勿要与朝廷权贵搭上话,尤其是傅宗和蔡京二人;三,不要喜欢上苏梦枕。”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荣飞霜有些不爽利了,“苏梦枕那样子,我可不会赶着去喜欢,我还想找个长命百岁的夫君入赘岛中多相伴几年。”

“霜儿!!”

白愁飞以武力甩开了那些蛮狠追赶的人后,就赶来寻其他三人,王小石没有寻到,反而先在这人来人往的主街之上遇到了飞霜,而且她面前的那人还是……

狄飞惊!!

白愁飞一把将荣飞霜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眼神不善地盯着狄飞惊看。荣飞霜被这样忽然一拽,手里的糖糕没有拿稳,掉在了地上。她眨巴了两下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白愁飞,然后用剩下的那只手锤了下白愁飞的臂膀:“阿飞,你赔我的糖糕!这是我排队好久才买到的!!”

可怜狄飞惊还未从白愁飞的眼里看出什么来,那双饱含野心的双眸就化作了柔水望向了身侧的娇美人儿:“抱歉,霜儿,我现在就去排队买。”

飞霜不满足,伸出一根手指明示:“再加一根糖葫芦。”

白愁飞死死握住她的手,来不及给狄飞惊一个回应,转身便离开了这主街之上。留着狄飞惊一人在原地,虽然他没有看到白愁飞的眼睛,但是却听到他的声音。

白愁飞在石楼的狠辣之语他也是听到了的,如今这耐着心哄人的法子……

原来不是苏梦枕,他先前看到师妹与苏梦枕在一起,是看错人了。不过,凭借着白愁飞这样子,想必师父是看不上的。

重新从白愁飞手里接过糖糕糖葫芦,荣飞霜早就没有气了,噙着一双媚眼问道:“你刚刚跑去哪里了?我看了你的卦象,还没告诉你呢。”

卦象?是了,他刚刚与天赌,赌一个前途:“那霜儿说说,卦象作何解释?”

荣飞霜只将这卦象之意说了一遍,又祝贺道:“逢凶化吉之相,先恭贺阿飞节节高升了。”

街市上热闹非凡,欢声笑语不断,各种有趣的小摊和表演让人们沉浸在这种欢乐的氛围中。或许是被这氛围所影响,或许是心仪之人在眼前,吐露着自己的将来,白愁飞是越发地喜欢这京城之地了:“借你吉言。我们去找温柔和小石头吧,他们两人闯祸应该都解决了,就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好哦~”

京城本来就大,两人一直寻着寻着,差点儿寻到了甜水巷里面去。直到夜幕降临,都只寻到了温柔一人,就是不见王小石的身影。

天色暗了下来,但是街上热闹却不减白日,反倒是有种笙歌满夜之趋。温柔却不由得担心起王小石来:“也不知道他晚上睡在哪儿,冷不冷,有没有蛇咬他。”

白愁飞漫不经心地回道:“不是,他,他来京城之前就是个野猴子,在哪不能睡啊。哎,你怎么开始关心他睡在哪儿,冷不冷啊,有意思……”

荣飞霜从刚刚开始就盯着温柔的脸,那一向桀骜不羁娇蛮的面颊上如今却染上了几抹红晕:“你喜欢小石头。”这话说得十分肯定。

温柔脸红得可以做朱砂了:“不不不,哪里有……我是,好歹我也是金风细雨楼苏梦枕的师妹,这……这京城也算是我的地盘,他如果在这里不好,是我做主人的失职……”后面的话越说越没底气。

荣飞霜咬了一口糖霜,与白愁飞对视一眼:“不对劲。”

“温柔,这不是你真正的想法。”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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