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基本没有睡上，到了凌晨四点多钟，星元把堆积的烟头用几张纸巾包起来，明天扔到垃圾桶里。他拼命把嘴里的烟味吐出来，尽量不让奶奶闻到有烟的味道。

回到卧室，他又嚼了一块香口糖，将近凌晨五，星元才合眼睡觉。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星元被一道射进来的阳光刺激醒了。他拿起手机看了时间，已经是八点半了。他快点换上昨天的衣服，下了楼。

星元看到在庭院打太极的奶奶。

“奶奶，早上好！”

“哦，醒了。”

奶奶停止运动，走过来说道：“快去洗漱吧。牙刷，毛巾和杯子都放在卫生间了。”

“好。”

当星元洗漱完后，出到客厅里，奶奶已把早餐端出来了。

“快吃早餐吧。肖警官叫你今天去开个电话卡。你若不够钱，可以问奶奶借。是奶奶借给你的，所以你不必不好意思。”

“谢谢，奶奶。我够钱用，真的够钱用。”

“好的。来，吃个叉烧包。”

“我吃饱，奶奶。”

星元把桌面的垃圾收拾干净后，拿着那台旧手机要出门了。

“星元，你等等。”

奶奶走到星元，奶奶156米左右的身高，只略到星元的肩膀，她只有抬高头伸长脖子看着星元。

星元见状马上蹲下半折身与奶奶并高，把奶奶逗乐了。这么一个懂得体贴人的温暖男孩，怎不叫人喜欢呢？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若开了电话卡，就把我的电话号码存入电话通讯录里。还有这些是零钱。现在出门的人都是带台手机，很少人用现金，所以很多地方没有零钱对换的。你带上这些零钱，坐公共汽车可能用得到。”

“谢谢奶奶。”

星元接过奶奶那十几块钱的零钱。他在监狱里面也通过一些狱警告了解到外面社会情况，知道现在社会一些进步的现象。

凭着五年前的记忆，星元坐着公交来到一个某个通讯公司的营业厅。

营业员：“帅哥，请问你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星元：“麻烦帮我开个卡，是最低套餐那个。”

营业员：“这个x元的套餐只能拿来通通电话，基本上没有什么流量，不能拿来看视频聊天的。甚至可能没有流量用来使用支付宝或微信付款啊。”

星元：“嗯，就是只用来通电话的。”

星元在想，现在自己工作都没有，连吃饭和住处都是蹭奶奶，这些功能软件他什么时候才可以用得上？

营业员：“好的，请你稍等。”

星元：“好。这是我的电话。请你帮我把卡插入卡槽里。”

营业员说：“可以的，请稍等。麻烦请出示你的身份证给我。”

星元慢慢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给营业员。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慌张，他好怕营业员查出他是一位劳改犯。星元这是多虑了，营业员根本无法得知他的这些经历资料的。

半小时左右，一张电话卡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