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任重道远的感觉,陆泽宁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了。
对上一次,还是申请国外艺术类大学的时候。
两者的区别在于,这次负在肩上的任务似乎没有尽头。
陆泽宁的餐桌礼仪很好,食不言寝不语也是她对自己的要求,这是对进食以及睡眠这两个维持人类机体活动的尊重。
沈怀瑾喝完了杯中最后一口红酒。
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说道:"跟我来吧。
做总裁是不容易,可也不是什么难事。
没有人一出生就天赋异禀,最起码,你比很多乡村企业家有化。
他们都能创立自己的商业帝国,为什么你不可以?"
陆泽宁跟着沈怀瑾来到二楼房。
房用了全实木的材料装潢,整体偏国风。
天花是欧式风格的棕色木纹穹顶加石膏包线,中间悬挂着一盏水晶吊灯,灯光是柔和的暖黄色。
地板与天花呼应,木块的面积较大,木质纹理也更加明显。
七字型的实木壁柜占据了整整两面墙,里面是数不清的与资料。
还有一面墙被打成了落地窗,可惜现在天已经黑了,看不到自然采光的效果。
木质桌与大班椅放在中间,底下垫着摩洛哥风格的彩绘图纹地毯。
桌靠近落地窗的位置,还有两张太师椅跟一张小茶几,用以会客。
"这房还行吗?
不喜欢的话,你再选一个房间,我找人改成你专用的房。"
"不用,这很好。
家具跟装修很统一,空间利用也很合理,不需要改。"
沈怀瑾不得不在内心叹服,在陆泽宁的专业领域里,她是耀眼的,不管是眼光还是见地都很不俗。
男人让陆泽宁坐在大班椅上,从柜里拿出来一个件夹。
"虽然你在酒店是工作了半年,但我想你应该也不是很清楚酒店的内部架构跟业务范围。
今天我就先跟你讲讲这方面的内容。"
听了这话,陆泽宁惭愧地低下头,不敢看沈怀瑾。
作为酒店的继承人,她居然真的如沈怀瑾所说,对集团一无所知。
察觉到女孩的低落,沈怀瑾从陆泽宁身后伸出长臂,双手抵在桌上,把陆泽宁整个人圈在怀里。
他贴着陆泽宁的耳边说:"别难过了。
过去的,谁也追不回。
何不向前看?
现在开始努力,也不迟。
我相信宁宁,宁宁相信自己吗?"
除了熟悉的酥麻感,陆泽宁还感到了男人怀里的温暖与关切。
陆泽宁抿了抿有点发干嘴唇,轻声地说了声"好"。
沈怀瑾直起身子,拉了一张太师椅到陆泽宁身边坐下,脱下笔直的西装,挽起衣袖,开始给陆泽宁介绍天皇酒店集团的资料。
陆泽宁听得很认真,她没想到被临时托孤沈怀瑾居然把集团了解得这么透彻。
足足三十年的发展历程与人事变动,别说她,她相信就算是她那两个当经理的堂哥都未必知道这里头的十分之一。
沈怀瑾一旦投入工作是绝对认真的,四个小时,他没有停下来过,嘴巴不断输出对陆泽宁来说闻所未闻的内容。
逼得陆泽宁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把沈怀瑾当成是她求学时期那些说过的话不会再说第二遍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