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兰也是风尘仆仆的样子,她身体本来就虚弱,加上不喜t国的气候,整个人蔫蔫地坐在轮椅上,披着薄薄的披肩,都晚上了,还顶着帽子,脸上不见一点血色。
“阿姨”
陆泽宁下意识地跟她打招呼。
祝斯桥正想问陆泽宁这是何人,余兰的护工就开口道:“陆小姐,我们夫人想请跟您谈一谈,不需要很长时间,只是想跟您说清楚一些事。”
直觉告诉祝斯桥,这个体弱的老太婆想跟陆泽宁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他抢先站到陆泽宁身前,“我是她哥哥,必须跟她一起去,不然免谈!”
“陆小姐的护花使者还真是不少啊,这又是哪位情哥哥?”
面对余兰的嘲讽,陆泽宁感到非常难堪。
不过,能让余兰跨越千山追到这里找自己的,一定是她必须知道的事情,她有预感,至今为止所有的疑问,余兰都会告诉她答案。
不过,以余兰一直以来对她的恶劣,陆泽宁不敢保证,余兰不会对她下手。
“我可以跟您走。
我身边这位是我义兄,他是个倔脾气的,我拗不过他,既然他说要陪着我,那就不可能离开我半步。
我保证,他只在旁边坐着,不会有其他任何举动。“
“咳咳。”余兰一边擦汗,一边捂着嘴咳嗽。
“可以,希望你不要后悔让外人听到我们之间的对话。”
护工推着余兰,来到了一辆莱斯莱斯旁,司机下车帮忙,把余兰抬上车。
车辆是加长款,陆泽宁跟祝斯桥也跟着坐了进去。
很快,众人来到了余兰下榻的酒店。
余兰订的是一间家庭式套房,里面带有两个独立的房间,护工把余兰推进她的房间后,便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她跟陆泽宁以及祝斯桥三人。
“我想陆小姐也没什么心情在我这里喝茶的了,我就开门见山吧。”
余兰此时的气场比她在疗养院的时候强了不止百倍,仿佛她根本没有经历过二十年的昏迷,而是一个长时间活跃在商海的成功女企业家、上位者。
“我的丈夫叫沈礼信,也就是沈怀瑾的父亲。
二十多年前,沈礼信是京市圈有名的创业者、企业家。
他手头上握着一个非常完美的旅业项目,一旦成功,沈家定能在京市豪门圈傲视群雄。
可惜,他手下的一个小职员,从任职开始就心术不正。
这个人在黑暗的地方,一步步算计着沈礼信。
到最后,这个小职员布了一个‘天仙局’,一杆子把沈礼信多年的努力全部清空。
沉重的债务把沈礼信逼得走投无路,最后,不仅他手上的公司被清算,就连他的妻儿也要露宿街头。
沈礼信终于不堪重担,选择跳崖了解性命。
他一死倒是轻松了,可怜的是我跟沈怀瑾孤儿寡母,受尽白眼,举步维艰
这一切,陆小姐知道都是拜谁所赐吗?“
说到这里,余兰的语气已经略显激动,她闭上眼,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她话还没说完,不能这么快倒下!
而此时,木楞地坐在沙发上的陆泽宁面无表情,却早已泪流满面。
拜谁所赐?
是啊,谁呢?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