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的一句话直接把周凛逗笑了,这个时候了这丫头竟然跟他叫停,这不是要他的命吗?他轻咬着向暖的耳垂,像是带着几分惩罚,“一定要先吃饭吗?”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让向暖浑身莫名的燥热难耐,那只温暖宽厚的大掌仿佛会四处点火,三两下就让她难以自持,她缩了缩脑袋,带着撒娇,带着娇羞,“嗯,吃完饭,随你……”
两个字,带着羞涩,带着娇喘,周凛喉结滚了滚,仿佛全身的血液都直冲天灵盖,他用力在小丫头的肩头咬了一口,深呼吸,压下心里所有的欲念,终于从小丫头的身上抬起头,这一抬头,像是要了他半条命,他看着向暖,目光灼热,一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好,先去吃饭,然后,我再吃你。”
向暖的脸早已经像是熟透的苹果,被周凛这么一说更是避开了眼睛不敢和他对视,小丫头被周凛牵着坐到桌前,打开饭盒,竟然是两份酸菜肉丝米线,闻这味道向暖能确定肯定是清水村那一家,她这才明白为什么周凛下午去汇报工作直到晚上才回来,原来他是去给她买好吃的了。
打开帆布袋,周凛依次拿出向暖爱吃的各色滇南小吃,看得向暖口水直流,看来先暂停吃饭是最正确的,她从牛皮纸袋里拿出一块儿烤糍粑,咬了一口,外焦里糯,满口留香,“这个好好吃,我最喜欢了。”
周凛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嘴角轻扬,眼中全是宠溺,“又是最喜欢?”
向暖抬眸看着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中闪着点点光芒,“我最喜欢你,不要怀疑。”
一句话说得周凛心里痒痒的,他低头在向暖的唇上又啄了啄,“你先吃,我先去卫生间洗手。”
向暖没有多想自顾自吃起了面前的米线,浸满浓郁汤汁的米线入口丝滑软糯又带着嚼劲儿,直到向暖消灭了大半份儿米线周凛才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向暖遗憾地看了眼周凛的那份米线,明显已经没那么热了。
”对了,你怎么想起去买米线了?”向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周凛,“来回要好久呢。”
“没多久,开车来回不到一个小时。”周凛知道向暖喜欢那个村子里的烧烤,专门晚一些等全部出摊儿了才过去,“这个烤山猪串儿是他们的特色,你尝尝。”
向暖上次没吃到村子里的夜市烧烤就有些遗憾,没想到周凛大老远的专门去给她全都买了回来,咬了一口,肉串喷香有嚼劲儿,她递到周凛的嘴边,“好吃,你尝尝。”
明明袋子里还有很多,可是向暖就想把这串和周凛一起分享,看着周凛吃完她剩下的肉串,向暖心里乐开了花,忽然,她想起了那辆被她撞坏了车头的揽胜,眼神中多了几分失落和心疼,好好一辆车,看那公里数周凛应该才开了不久,“对了,那辆揽胜,还好吗?”
周凛笑了笑,心想这丫头还有心思想起那辆被撞得面目全非的越野车,“没事,送去维修了,对了,你是怎么和那辆面包车发生冲突的?”
向暖这才把她被骗的全过程一一说给周凛听,周凛听完后背都是一层被吓到战栗的鸡皮疙瘩,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神情更是严肃了几分,“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没有安全意识?就那么轻而易举地相信别人?这里是边境地带,本来就危险,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你还敢相信他们让他们带路。”
周凛看着向暖低头沉默不语的样子又有些心疼,还有很多想要叮嘱她的话都被吞了回去,话锋一转,又成了轻声安慰,“好了,还好是有惊无险,要不然,你让我怎么办?”
你让我怎么办?这六个字着实让向暖心底一阵触动,倘若真的发生了意外,周凛是不是永远都会活在愧疚和自责中?她抬起眼眸看向周凛,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隐约倒映着她的影子,“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这样犯险。”
向暖清澈干净的眼睛里又泛点泪光,周凛看得心里揪痛,起身走到向暖的身边,伸手抽了两张餐巾纸帮她擦了擦眼角,“好了,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都过去了,我不会让你以后再有危险。”
谁知道被周凛这么一安慰,向暖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得往下落,“可是,你每次都出这么危险的任务,我很担心,也很害怕。”向暖记得周凛左侧腰间有一个伤疤,十公分宽,起初她问周凛那是怎么受的伤,周凛不肯说,后来向暖一直问周凛才告诉他是之前在西部战区前线时和人搏斗被捅了一刀,那个疤痕像是烙印一样落在了向暖的心上。
周凛手中的动作顿了顿,他把向暖揽入怀中,一只手轻轻拍着小丫头的后背,轻哄着,“不怕,暖宝不怕,我保证,每一次都会安全回来。”
最后,向暖脸上的泪一滴一滴都被周凛轻轻吻干,小丫头的脸白净透亮,看得周凛血液上涌,险些就要失控时他低沉着声音在向暖耳边说,“好了,我先去洗澡。”
向暖知道这句话的暗示,耳根又晕上了一片粉红,她点点头,松开了环着周凛的手臂,周凛转身进了卫生间,向暖收拾着桌上的餐盒,又把周凛带回来的各色小吃一一封装好,刚刚收拾好,卫生间的淋浴声停了下来,向暖的一颗心也提了起来。
意外的是周凛并没有走出来,而是传来了他的声音,“暖宝,帮我拿一下背心,在衣柜右侧,白色的。”
“哦,好。”向暖心里松了松,这才想起周凛刚才的确没有带换洗衣服进卫生间,她连忙去衣柜中帮周凛拿了背心,眼神一瞥,她看到左边的那一摞叠放整齐的四角内裤,耳根更是烧了烧,忽然在想,周凛好像也没有拿内裤,要帮他拿吗?
大脑还没有想明白,手好像已经开始了下意识的动作,手指刚刚触碰到那条内裤的边缘,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向暖的手忽然不由得一颤,不行,太羞耻了,真的做不到,她立刻缩回了想要拿起内裤的手,深呼吸,关了衣柜,转身走向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