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雍王是自建国之初，就跟随在帝左右的猛将。 单凭征战沙场的年岁来看，何将军就未必是他的对手。

更何况，那是在蜀地冯翊郡，是雍王自己的地盘，蜀地易守难攻，自古便是。

凌不凝自是一马当先，主动请旨出征的。

出发之前，他单独见了程少商一面，向她承诺，自己归来时，就是他们的大婚之日。

也许，少年人的热血与志向，注定是要挥洒在那刀光剑影的沙场之上。

不过整整一月，蜀地大捷。大军得胜，班师回朝。

“参见陛下！陛下，臣等幸不辱命。现已生擒雍王父子。”

“好，凌将军免礼平身。”

“谢陛下。”

帝见只有凌不凝一人，开口问道，“吴将军呢?为何只见凌将军一人?”

“臣知陛下忧心蜀地之难，因此先行一步回朝。吴将军领兵随后即到。”

帝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何家父子，可有幸存?”

提到此处，凌不凝眼中闪过一丝难过，“回陛下，臣还是迟了一步，何家元气大伤，且老将军已薨。”

帝听后，甚为惋惜痛心，“老将军操劳了半辈子，本应享天伦之乐，实乃苍天……”

御房

朝堂散后，帝将凌不疑单独留下，带入御房。

“你跟朕老实说，你为何要脱离军队，独自回朝?”

他可不信这竖子朝堂上所言，这竖子就不是那个会忧心自己的人。

“一个月，去蜀地要七天，回都城也要七天。平叛贼军，安抚百姓，你只花了十六天，合理。可是为什么大军要两日后才到，你，现在已经到了? 别跟朕扯什么，忧心朕担心前方战事。”

甫凌安被曹常侍带到御房偏殿时，就听得里间帝的声音。

先前蜀地传来捷报，大军将于后日抵达。

直到曹常侍去曲陵侯府程家找到正在授业讲课的凌安，她才知道自家兄长提前回来了。

知晓里面在谈论要事，凌安便想要退出去。

可还未等她后撤一步，凌不疑的声音便响起。

“臣的确有私心。此事尚不能明。”

“你还真不忧心朕啊！”

帝现在是如鲠在喉。但又耐不过心底那升起的八卦之心。

“什么事?如此神秘。”

凌不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换了个话题。于是就提到了军械案，刚想说此事可能与孤城一案有关，就察觉到了偏门外间的细微响动，是裙衫掠过门槛的声音。

他立刻警惕了起来，开口就提到了凌安，直接将话引到了日常生活之中。

最后，兄妹二人便在长秋宫用了膳。

出宫时，凌不凝让凌安先回，他眼下还需要去一趟诏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