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氏更气了,她也以为拿到了房契地契就有用,可哪里知道,她气的龇牙咧嘴,“还不都是你爹那个短命鬼前妻,曾经在官府里办过一份契约。”
“啥契约啊?”
“若是淮山学馆一直开办下去,就可以一直让你爹用。可若是淮山学馆办不下去,空置了下来,那你爹就不能住,要一直等宋云晚嫁人,就去官府更改房契地契,作为她的陪嫁给她傍身。”辛氏恨得咬牙切齿,说话的时候都恨不得撕碎了宋云晚:“你爹,只有这栋房子的使用权,没有所有权。”
那个死婆娘,她都气得她吐血了,没想到那该死的还能再活半个月,竟然还让她在那半个月的时间里,悄咪咪地办成了这样一件大事。
柳无忧没费什么功夫,毕竟柳家桃李遍天下,教出了多少秀才举人,官府自然会有人愿意帮她这个忙。
辛氏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她气,宋彩霞何尝不气:“都怪宋云晚,都是一家人,她干嘛这么自私,我们不好过,她难道就能好过吗?看我回去不弄死她。”
辛氏没阻止,她何尝不想弄死宋云晚。
她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对她好,不过是想宋云晚看在她对她好的份上,把那份契约撕了作废,这样淮山学馆就是宋为庭的了,久而久之,换了房契地契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毕竟家里的宅子,总没有落在小辈姑娘名上的道理。
可她劳心劳力伪装了这么多年,算算看,八年啊,便是石头都焐热了……原本她也以为焐热了,毕竟宋云晚温顺胆小,极听话极顺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宋云晚那小贱人,开始不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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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氏正在努力地想,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粗鲁蛮横。
旋即,有人跟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辛氏刚瑟瑟地叫了一声为庭,头皮传来一阵剧痛,她条件反射地拉自己的头发,“啊……”,宋为庭拉着辛氏的头发,她拖下了床,甩到了地上式,然后,脚脚不长眼的冲辛氏穿着衣服看不见伤的地方踢过去。
“都是你害的,贱人,贱人。”
他经营的一切,今天毁于一旦,学生没了,面子也没了,这一切,都怪宋致远,可他怎么能怪宋致远?要怪就怪他那个娘,教不了孩子。
辛氏痛苦地蜷成了一团,不停地惨叫。
宋彩霞都吓懵了,也惨叫个不停,宋致远被吵醒,怕地缩在床里动都不敢动。
“爹,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娘就要被打死了。”宋彩霞不敢上前拦着,生怕宋为庭的脚踢到自己身上,只能躲得远远地叫。
宋为庭也不知道踢了多少脚,气终于消了些,他也不会闹出人命,见辛氏被踢得蜷成一团,痛得嗷嗷大哭,这才止住了,他理了理因癫狂而弄乱的衣裳,又恢复了那个儒雅的翩翩馆长,居高临下地对辛氏说,“辛和英,收拾东西,一个时辰后,回宋家村。”
他吩咐辛氏,就像是刚才没暴打辛氏一般。
辛氏痛得全身骨头都要断了,她撩起衣服,就看到自己的胸口,肚皮,大腿上,都被打得淤青。
“娘,爹他……好吓人啊。”等宋为庭走了,宋彩霞才敢过来,将辛氏扶了起来。
辛氏摆摆手,龇着牙吩咐宋彩霞:“你快收拾下东西,再磨蹭,你爹又该发火了。”
宋彩霞不敢磨蹭,乖乖地去收拾东西了。
一个时辰后,一辆马车终于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