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炳凡说:“你一走进这间屋子,就在诱惑我,是不是?” 沙依果果眼波流动,垂下头说:“我喜欢沉得住气的男人,往往这样的男人都不会让女人失望。” 苟炳凡霍然抬头说:“你现在为什么要放弃?” 她目光羞涩,垂头说:“你一定非常厉害,我······我不敢······” 苟炳凡说:“我也是凡胎肉身。”他顿了下又说:“你要诱惑我,只有一种方法,最直接的方法。” 沙依果果低头说:“你告诉我。” 苟炳凡慢慢地向她走了过来,嘲讽地说:“你还用我告诉?” 他突然将她抱起,丢了出去。 沙依果果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倒在床上,轻声呼唤着。她的脸虽已有些痛苦,但眼中却发出了火辣的光芒。 ······ 沙依果果走出这屋子的时候,天已快亮了。 她看来是那么狼狈,那么疲倦,几乎连路都无法走了。但她的神情却是说不出的满足、愉快。 她只知道苟炳凡很厉害,却不知道他是如此的厉害! 她尝过很多男人,功夫高强的、和身体看上去很结实的,但他们都没有苟炳凡厉害。他那地方像是铁做的,她刚才差点就要跳窗而逃了! 她点地狱魔王的火焰,自己心中也起了大火,却又没有让地狱魔王来浇灭她心中的大火。所以她需要找一个人发泄,将这火浇灭。 她喜欢折磨人,更喜欢被折磨。 沙依果果仰面望着楼上,说:“冬月二十五了,还有五天······只有五天······” 她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地狱魔王你最多只能再活五天了!” 地狱魔王站在窗前,沙依果果一直在旁痴痴地看着他,突然问:“你到底在想什么?” 地狱魔王转身盯着她,那眼神在说:“你看不出来?” 沙依果果说:“我看你好像在想一个人,但为什么你不去找她呢?好让我也看看你想的人漂不漂亮。” 地狱魔王就看着窗外。 他不想被人知道他想的人是谁。虽然他也可以想另一个人,但他的心却已不听他的话。就算他想的不是她,想出来的样子也像她! 因为他无法不想她。 窗外的天色已渐渐黯了。 地狱魔王慢慢地抬起手,手背上青筋鼓凸如一条条蚯蚓,蚯蚓在蠕动着。 “难道我的手在发抖?” 地狱魔王的心渐渐往下沉,他就怕有这么一天,想起她手就会抖。一双颤抖的手怎能发出致人死亡的一刀? 他用力握紧拳头,指节都已因用力而发出嚓嚓的声音。 他慢慢地垂下手,望着窗外的天色,说:“今天是初几了?” 沙依果果说:“冬月二十九,明天就是腊月初一。” 地狱魔王缓缓闭起眼睛。 沙依果果紧紧盯着他。 地狱魔王睁开眼睛,那眼神在说:“牛笑天呢?” 沙依果果说:“他走了,就在今天早晨。” 地狱魔王垂首望着自己的双手,突然用力握了一下。 沙依果果起身出去了。 他又在想她了,那挺直的鼻子,漆黑的肌肤,明亮的眸子····· 地狱魔王痴痴地想着这个人,心再也舍不得离开。因为他知道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突听一人说:“你又在想她了,她是谁呀?你的恋人?这人一定很美。” 沙依果果已回来了,手里提着酒壶,不知何时已到了他身后。 地狱魔王勉强抬头望着夜空中的月亮。 沙依果果说:“你在想嫦娥?” 地狱魔王点点头。 沙依果果眨着眼,摇着头说:“你骗我,想仙女是很愉快的,你看来却是那么忧伤。” 地狱魔王盯着她,那眼神在说:“相思本就是病。” 沙依果果说:“我知道你想的是一个凡人,因为你喜欢她,却又得不到她,对不对?” 地狱魔王的脸色变了,一颗心也沉了下去。 沙依果果说:“你用不着再瞒我,看你的脸色,就知道我没有说错。” 地狱魔王那眼神在说:“那已成了过去。” 沙依果果说:“既然已成过去,你为何还忘不了她?” 地狱魔王沉默了很久,那眼神才说:“等你失去了刻骨铭心的人后,你就会知道你最想忘记的人,也就是你最忘不了的。” 沙依果果点了点头,慢慢地想着他这句话中的意思。似乎有些痴了,连手里提着的酒壶都忘记放下。 过了很久,她才幽幽叹息一声,说:“别人都说你是不知情为何物的石头人,但你却不是那样的人。” 地狱魔王盯着她。 沙依果果说:“我看你多愁善感,正是个不折不扣的痴情人,如果你真的喜欢上一个女人,可真是那女人的福气。” 地狱魔王那眼神在说:“有时候酒能让我暂时放下烦恼。” 沙依果果笑了笑,说:“那么我也赶快喝些酒吧,我也想变得麻木些,也免得苦恼。” 她突然举起酒壶,将整壶酒喝了下去。 沙依果果的脸已红如桃花,突然盯着地狱魔王说:“我骗了你。” 地狱魔王点点头。 沙依果果又说:“我骗了你两次。” 地狱魔王还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