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花昔诗苑的路上,沈维临窝在车内,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把头窝在双腿之间,羞耻的无法抬起头来,季温隐觉得好笑,温柔的想把爱人的脑袋抬起,强迫他不要逃避,可沈维临比想象要倔强很多,调用全身的力气守护自己的脸庞。
季温隐狭长的眼带着促狭的笑容,他把罪恶的手伸入沈维临的衣角,沈维临感觉到自己皮肤被人轻轻掐痛,惊愕的抬头对上季温隐的笑容。
俊颜上的笑容逐渐放大,最后越贴越近,迎面而来的是沈维临发泄般的拳打脚踢。
“你你怎么能让他们听到”说到此处,沈维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双手捂脸。
怎么办,没有办法见人了。
季温隐承受着沈维临的滔天怒火,他的拳打脚踢对他来说不足为惧,嘴角抑制不住调笑的情绪,勾着的完美的弧度,眼眸却故意露出无辜的情绪。
“临临,他们是警察,例行公事的调查而已,我怎么阻拦,难道你想让我做坏事?”
沈维临知他所说有理,但还是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依旧捂着脸不理会季温隐。
季温隐温柔的扳过沈维临的脸,沈维临固执的依旧捂着脸蛋,只是视线透过指缝能清晰的看到季温隐嘴角的调笑。
他故意的,沈维临隐约觉得,但是却没有证据,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沈维临看着季温隐嘴角的调笑,有些恍惚,觉得季温隐有些变了,虽然还有些变态的属性加持,但性子变得有些幼稚,行为更是如此。
沈维临回想与他相识时的模样,再看看现在一脸宠溺看着自己的样子,一股恶寒突然升腾,使劲摇头挥散不好的回忆,脑袋又被季温隐固执的被迫端坐在他面前。
他又把沈维临拥入怀里,心绪感慨万千。
“临临突然出现在警局,是因为关心我吗?” 没有等沈维临的回答,季温隐又自顾自的回复着:“临临,我很高兴,我真的很高兴。”
捂住脸颊的手掌轻轻垂直身体两端,双唇紧紧碰触的瞬间,沈维临也在反思自己的情绪,他是真的担心他吗?
答案应该是肯定的,上次的季家家宴,这次的栽赃陷害,再看到这个无往不利的男人危及生命时他真的很担心他。
沈维临再次使劲甩开不好的思想,他觉得思想放空,顺其自然。
媒体铺天盖地的渲染着季家豪门恩怨,即使季温隐已经被警局“放”了出来,媒体依旧不准备放过这种赚足眼球的好机会。
真相已经不再重要,毕竟警局对于季家的案子也没有丝毫线索,齐绍也是如此,他坐在花昔诗苑的前厅,嘴里一口接着一口的咀嚼着苹果。
“人没有出现,应该是被人藏起来或者杀人灭口了,我觉得是后者。”
秦昭频频皱眉,他补充道:“季胜天最近在给季天禄举办葬礼,没有任何行动,不过我的人观察,有g港的人在往新京偷渡,我怀疑他们要在背后做些什么。”
季温隐很了解他的父亲,那个自私自利的人怎么可能会错过这个机会,看着季家正在召开的发布会,年近半百的季胜天一身黑色西装一脸沉痛的端坐在台上,接受着记者的询问。
“我相信人民警察一定会调查出杀害我儿的凶手。”
“季氏股东大会决策暂时由我这个半入土的老人接管,季氏虽然遭受重大变故,但我相信季氏的未来会越来越辉煌。”
“关于外界祸起萧墙的传闻,我还是那句,清者自清,如果真我绝不姑息。”
季温隐冷眼看着季胜天精湛的演技不由嗤笑,对齐绍说:“继续跟踪g港的那批人,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有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