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港的这个权贵之家太大,沈维临随着佣人走过弯弯绕绕的庭院来到季温隐的身边,他与家主对席而坐,神色飞扬的与面前的家主侃侃而谈,见到沈维临穿着礼服进来,眼前一亮。
“临临,过来。”
沈维临有些不情愿,不过还是走到季温隐面前乖顺的如往常一样坐在他的大腿上,季温隐笑盈盈的拍了拍他的屁股。
“临临,想什么呢,还不坐椅子上吃饭,这些都是家主盛情款待的美食,我让他们做了你爱吃的酸甜口。”
沈维临又哦了一声从季温隐怀里起身,走到他旁边的餐椅上,上面已经摆放好精美的餐食,沈维临的确饿了,他像个听家长话的乖小孩,吃饭的时候也尽量不发出声音。
旁边的家主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调侃着对季温隐说道。
“你这个情人真有趣,喝醉酒的时候像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现在却像个乖顺的兔子,真是”
他们用的国语言交流,并没有对他隐藏的意思,沈维临突然觉得口中的美食不香了,但他还是饿,所以无视二人对他的调笑,继续把脑袋埋进美食里。
季温隐宠溺的笑了笑,手掌抚弄着埋在鸦黑色头发内的皙白脖颈,反复揉搓刚才弄出的吻痕,沈维临为难的瞥了瞥脖颈,不动声色的躲开他的手指,嘴上的进食动作却没有因为打扰而停止。
季温隐很健谈,他总能与身边的人谈笑风生,也许是性格的原因,也许他天生就是个偏执狂,他总能在不经意间占据话语的主动权,甚至让人在谈话间跌入他的陷阱。
佣人送来的餐食一盘又一盘,沈维临自得其乐与美食奋战,耳垂上的耳饰已经被人拿了下来,季温隐的手指来回摩挲耳垂上还没有来得及佩戴耳钉的耳孔。
沈维临因疼痛缩了缩脖子,疑惑的抬眸看了看季温隐,他有些不明白季温隐为什么会做出这样多余的举动,可他的视线没有看向他,但沈维临仍旧被他们说话的内容吸引了注意力。
他们提到了季温隐的舅舅。
季温隐主动提的,他端坐在餐桌上谈到他的舅舅,转变的话题之快让家主先是片刻的愣怔,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旁边的沈维临,看着刚才散漫的人儿现在变得有些僵硬。
季温隐刚出生不久就被母亲抛弃,扔在了g港的舅舅家里,寄人篱下的日子让季温隐从小就生活的很苦,由于长期被人虐待和营养不良导致他经常生病,甚至有几次差点就死在满是淤泥的草地里,那时g港也很混乱,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外国小孩的死活,家主派人打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甚至无法想象季温隐如何能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活到十岁。
在季温隐对他施以援手的时候他就派人打听过这些事情,事业有成的季温隐并没有派人抹杀自己的污点,反而大方的承认自己有这样一位舅舅。
只是
“他现在的欲望有些大,要的钱也越来越多,有了钱吃喝嫖赌什么都做,家里的小孩也跟着小混混碰了不好的东西,前几个月因为又欠了赌债被人打断了腿,他瘸着腿带着家人来我这里要钱。”
季温隐的目光变得晦暗,他在斟酌什么事情,最后如常说道。
“那就继续给他,要多少给多少,还跟往常一样,不要给他们工作的机会。”
沈维临失去了胃口,因酒醉的原因,他对家宴上发生的事情很模糊,却唯独季温隐的那句:“好奇心害死猫,临临,你还能全身而退吗?”
心脏上的血液凝滞,沈维临惴惴不安的起身,只道了句:“吃饱了。”
人就已经开始往外跑。
季温隐皱着眉追上,他把小情人抱起扔在客厅附近的暖房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临临为什么要往外跑。”
沈维临先是捂着眼睛,又觉得捂得地方不对,又捂住耳朵。
“季先生,我不要知道你的秘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警告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