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对二人的区别对待自然引起在场众多人的注意,他们看向二人的眼里更多的是审视和疑惑,他们疑惑这一对年轻情侣有什么魅力让在g港人尽皆知的权贵之家的家主这样盛情款待。
他们中有人甚至主动举着当地特色的奶酒去接近这对情侣,可他们似乎并不想被人打扰,被他们身边携带的保镖拦住, 剩下的人选择不再接近,毕竟两个外国人即使身后的实力在庞大也对他们自己在g港事业不会有着太大的影响。
沈维临身上的礼服虽然已经被人修改过,薄如蝉翼的面料让他好像赤裸着站在这样庞大的家宴上,他彷徨无措的跟在季温隐身后,他握住自己腰身的手掌透过轻薄的面料传来温暖的体温。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大场面的家宴,光是在院子里的人也应该又百人有余,他们穿着当地最美丽的礼服带着礼貌和得体的笑容传穿梭于人群之中。
而这些也只是冰山一角,随着被佣人领入大厅,才知道这个大厅简直大的离谱,会客大厅竟然有教堂才有的穹顶,四周分布着当地特色的窗花和铁艺工艺,异族的彩色纯羊毛地毯分布大厅的每个角落,偌大的长桌上已经坐满了盛情款待的宾客,数十名佣人在人群中忙碌中。
季温隐俯身含笑看着旁边局促不安的沈维临,沈维临把他手臂抓得更紧,嘴唇往他身前靠了靠,似乎想要跟他说什么,季温隐再次俯身低头,让沈维临的话语能清楚的传到自己的耳朵里。
“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而且他们都在看我们,我有些害怕。”
季温隐起身抚弄着沈维临耳垂,今天的耳饰是有着当地风情的流苏,随着沈维临的走动摇曳着,像一个魅惑众人的黑发异族少年。
“不用怕,临临,你这样很漂亮。”
他们被佣人领入主宾席上座,这个位置是仅次于家主的高位,本已经收回的关注又普天盖西的席卷而来,沈维临如坐针毡,他不太喜欢这种令人瞩目的场面,手中被塞了一颗糖,沈维临疑惑的扭头看着含笑递给他糖果的季温隐,又低头看着手里的糖果很疑惑。
“尝尝当地的特色糖果。”
沈维临疑惑他的好心,有些不情愿的剥开上面的金箔糖纸,把糖果塞入嘴里,一股刺鼻的奶酒味道随着糖果被咬开渗入口中。
是酒,糖果外壳包裹着纯真的奶酒刺激着沈维临的口腔,酒的纯度很高,辛辣的口感让沈维临想要把口中的东西吐出来,谁知季温隐口含着奶酒再次堵上他的唇,口中又被送了一口奶酒,沈维临无助的任由季温隐修长的手指托住自己的后脑,他只能怒瞪杏仁眼看着罪魁祸首侵入自己的口腔, 奶酒最后被他一滴不剩的送入口中,季温隐终于离开自己的嘴唇,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自己的唇瓣,沈维临的眼眸化为眼刀似要把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当众做出如此暧昧的行为引来众多瞩目的目光,他们或惊讶或捂嘴轻笑,沈维临脸上爬满红晕,一半是因为季温隐胆大包天的动作,一部分是因为入口的酒意上了头。
沈维临感觉脸颊滚烫的热,头脑开始有些眩晕,他无力的靠在季温隐的肩膀上,委屈可怜的抬头看着他。
“你怎么给我喝酒?我不想喝酒,这个酒不好喝。”
季温隐低头看着脸上沾染红霞的沈维临,大概是真的喝醉了,失去了往日的警惕,用近乎撒娇的口气和动作质问着他。
“只是当地的特色,想让你尝尝。”
沈维临也觉得自己醉了,旁边杂乱的说话声和觥筹交错的吵闹声让他的头格外疼痛,佣人在餐桌上有放置了几盘与刚才相似的水果,沈维临不死心的再次拿起一颗,剥开包装纸尝试的放在嘴里,咬开, 与那烈性的奶酒不同,口中瞬间爆开香甜的水果酒。
沈维临尝到甜头,一盘水果酒糖果就被塞入他腹中,他仰头看着与家主侃侃而谈的季温隐,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季温隐完美的下颌线和轻轻扬起的唇角。
酒壮怂人胆,沈维临歪着他看着季温隐傻笑,季温隐俯身刮了刮小人的鼻尖,引来沈维临撒娇般的咯咯笑容。
“为什么这家的主人会对你那么与众不同。”
“临临,你想问什么。”
沈维临好奇的歪着脑袋,耳垂上的耳饰回来摆动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只是有些好奇,你看他都不搭理那些人,像个古板的怪老头,可唯独对你笑脸相迎。”
季温隐看着沈维临越发红润的脸庞,又瞥见旁边散落的包装纸,知道他又变相的饮了着酒,泛着醉意的沈维临越发可爱,对他不经意间的撒娇和依赖让他开始想回国也带回这个品牌的糖果。
“那是因为我救过他的命。” 季温隐并没有隐瞒想隐瞒这件事情 ,“他们家族在g港盘踞多年,可家大业大的代价就是家族关系混乱,他在前几年被自己的兄弟背叛,抢了他的全部身家,夺妻杀子,我找人救了他,并扶持他东山再起,他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明白了吗?临临。”
沈维临被他的回答震惊,酒意上头说了真心话。
“季先生,我突然觉得你好厉害,好像无所不能。”
季温隐被他真心的奉承逗的哈哈大笑,他剥开一颗酒糖,把糖果塞入沈维临的口中,沈维临有一刹那的皱眉,咬开糖果竟然是沁人心脾的花香。
真神奇,沈维临托腮拨弄糖果,季温隐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臂,用力按在餐桌上。
“临临,现在知道了我多少秘密,私生子,在g港生活到10岁,还是这次的宴会秘密,宝贝,好奇心害死猫,你觉得你还能全身而退吗?”
沈维临被季温隐阴晴不定的话语吓得瞬间酒醒,他挣开季温隐的手臂,擦过因酒后而嫣红的脸颊,努力抬手堵着耳朵,拼命摇晃着小脑袋,像一只惊恐又可爱的兔子。
“我不听,我不听,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餐桌对面,一个身着富丽华贵的当地精美礼服的异族少年突然起身,手指抬起指了指沈维临的方向。
“你是国人吧,你好可爱。”
那个少年又转身对高位上的家主撒娇道。
“爸爸,我想要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