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承认也没有答应,现在的你并不是以前的你,我们不能凭自己自己的主管臆想而认为你是谁。”他面色严肃地说,“只有你才能决定自己是谁。”
裴格没有说话,对于他的话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沈封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声音轻柔地说:“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人任何人对你不好的。明天下午作品展出后,我带你去这边玩玩好不好?这段时间有些忙冷落了你,对不起。”
她摇摇头,“没关系的,如果这段时间很忙的话,这几天在酒店好好休息,以后再一起出去玩也行的,并不一定非要是现在。”
“下次再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说不定永远都没有机会再踏入这座城市了,所以啊,趁着这个时间我们一定要好好的创造一些属于我们的记忆。”沈封伸手握住她的手,温柔地笑着。
裴格抬头看着他宛如月牙的眼睛,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自己好像没有说要离开这里。
“佛罗伦萨的设计也很有特点,我们正好可以去研究一下,对你的设计也很有帮助的,等以后离开这里了,去其他公司面试设计的时候也可以带上这边的风格,亮瞎他们的狗眼!。”他自顾自的说,半眯起眼睛嘴角的带着笑容好像感受到了第二天他们一同出游的幸福感。
然而裴格的一句话将他将的心打入谷底,“可是,我没有说要离开这里?”
沈封看向她,似乎没有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什么?”
“如果我赢了就会留在这里工作,我应该不会回南非了。”裴格再次开口说。
闻言,他面上的笑容一僵,“这样吗?”
“我没有告诉你吗?我可能会留下来工作,总不能一直让你们照顾我吧?我得学会自己生活。”她说。
可即便不说他也应该明白不是吗?费了这么大力气好不容易才赢得了比赛,为什么要放弃这个心仪的工作而离开这个城市?
他不是也说自己很适合吗?
“所以,还没有和我商量,你就自己打定注意要留在这里工作了吗?”
裴格看着他的眼睛,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然而眼中的神色却让他知道自己说的是对的。
沈封面上笑容微敛,轻声问道:“那我们结婚以后呢?你也打算留在这里吗?”
“或许吧,我现在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有一份安定的工作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裴格低下脑袋,不敢说自己现在还不确定究竟会不会和他一起生活。
起码现在来看是一点点想法都没有,而且她忘不掉季子铭的话和那个孩子,天知道她是怎么忍住才没有当面和他询问。
如果沈封知道肯定会告诉她,这些都是季子铭的把戏,不过是离间他们而已。
裴格并不想听见这句话,所以这所有的一切她都想自己好好想想清楚,等到想清楚了,明白了,那个时候再说吧。
看见她面上的神色,沈封心猛地一沉,猜到季子铭肯定和他和所了说了什么,才会让她变得这么反常。
只是她不问,他也不好说,如果现在开口就暴露了自己监视她了。
“就算回去,你也可以找到一份和这个相差无几的工作!”他握紧了她的手说,“而且,我养的起你,你只需要在家里好好生活,不用出门工作的!”
“是好好活着吧。那不适合我。”
他吐出一口浊气,问出了另一句话,“裴裴,我们还是会结婚的,对吗?”
裴格沉默没有回答。
见她不语,沈封也没有什么话再想说,将手中的矿泉水刚在桌上,沉默着起身离开,不再去看她一眼。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的关上,吓得她眼睛兀的闭上,失落地靠在沙发上。
门外。
沈封一拳重重地打在门上,低沉的声音在透过门传进无力,“为什么要和他见面?为什么要和他单独相处?季子铭究竟对你说了什么,你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还要无视杀母之仇和他在一起?”
“”屋内一阵沉默,裴格没有回答,双手抱住自己,将脑袋蒙在怀中,装作没有听见外面的话。
她不知道。
如果只是季子铭她肯定不会动摇,可是还有安安,那是她的女儿,是她只见过一次面的女儿。
里外皆是沉默,彼此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改变,只敢讲却不敢戳破,生怕说漏了什么让对方觉察到什么。
一夜无眠。
第二天天色微醺,门被敲响的时候裴格刚刚睡下,大叫了一声房间没有人后,抱着被子转身继续睡觉,外面也再没有了声响。
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干涩的嗓子让她说不出一句话,伸手拿了水润了嗓子她这才感觉到自己又活过来了,放在床头的手机现实了很多的未接电话和语音信箱,所有都是沈封一个人发来的。
从她的房间离开后,沈封似乎去大醉了一场,所有的语音都像个孩子一样在控诉她的不仁义,不然就是在说自己有爱她。
裴格听得很是无语,睡了一觉昨天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大概是因为晚上太过安静,才会让她觉得觉得自己被欺骗的很委屈,现在想想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不过是被保护的有些过分了而已,只要和沈封说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不怪沈封最后会那么生气,确实是她太过敏感了。
信息上最后的一条语音是今天上午七点四十,他在电话控诉她为什么不开门,还要吼他。
裴格这才想起自己熟睡的时候有一个人一直在敲门,吵得她直接发了脾气,这么说的话外面那个人就是她?怪不得有一下没一下的跟个神经病一样。
放下手机,她起床洗漱,在楼下买了一杯粥去了他的房间,敲敲门,里面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沈封?你在吗?”她出声问道。
又敲了一会儿,里面依旧没有任何的声音,想来应该是睡下了还没有醒来,想想也是早上还在敲着她的房门,就算是回来立马睡下,现在也没有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