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湖南不是有花鼓戏吗?
还不给赶紧给爷唱一个。”
这讨人厌的声音立刻引起了大家的不满,但一看他的穿着打扮和手下两个膀大腰圆的保镖,大部分人都没敢吱声。
张日山是公职,有人在长沙城捣乱自然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
就算从私交来说,二爷前两天刚救了他家佛爷,于情义理他也得站出来。
可那货好像是听不懂人话的,即便看张日山穿着军装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直到张日山掏出枪,对方才认怂,但刚走出几步又拿出毒针偷袭,摆明了想找事。
这下可惹恼了暖暖。
本来她顾忌着二爷的场子不想把事情闹大,让张日山拿枪吓唬跑了也就算了,没想到这货竟然上赶着找死。
暖暖拿桌上的半根糖葫芦接下毒针,回身就把糖葫芦的签子直直戳进那男人的下体。
老实说,暖暖真不是故意的,她倒是想戳对方喉咙,可她身高不给力。
她坐在椅子上,回手一扎正中目标,就……完全是巧合。
张日山赶紧在那人刚叫出来时将对方打晕,跟着的亲兵也迅速捂上两个保镖的嘴把他们拖了出去。
这人听着是外地口音,先带回警卫部查查再说吧。
幸好小姑奶奶怕耽误二爷唱戏没下死手,只是被捅了一根签子,那位的小弟弟应该能保住。
张日山都没注意,自己对暖暖的容忍度是越来越高了,竟然觉得小丫头拿竹签捅人命根子是懂事了。
不光是他这么觉得,连张大佛爷也是如此。
听亲兵讲完事情经过竟然只是笑笑,他小姑真是懂事了,居然没有大庭广众之下把事情闹大。
只是喂对方的鸟吃根糖葫芦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要是弄得梨园到处都是血才麻烦,二爷肯定会恼了他。
至于这三个外地人,敢来他的地盘闹事,那就别想囫囵个回去。
只不过这身份还要好好的查一查。
上峰对他不满,听说把他的死对头陆建勋派了过来,可别是那货用来打前站的。
那孙子是军统出身,总爱用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
又偏偏是在他调查矿山这个节骨眼上过来,说他跟日本人没勾连,就算傻子都不会信。
梨园里,二爷唱完戏也没急着走,暖暖和张日山帮他镇了场子,于情于理他也得过来道个谢。
暖暖一看二爷过来激动的两眼放光,她以前对二爷的好感源于妈妈,等看完二爷唱戏,瞬间变成他的小戏迷了。
祖儿是个绝对音痴,一听戏就犯困的,每次都气得花爷牙痒。
倒是暖暖遗传了黑瞎子的音乐天赋,所以解雨臣便也教了她几出戏。
戏曲这个东西,不喜欢的是一句也听不进,要是真喜欢的,遇到二月红这样的大家想不入迷都难。
于是乎,张日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小姑死皮赖脸的跟着人家红二爷跑了。
唱戏的名角自然不会讨厌自己的小戏迷,何况自家夫人也喜欢这孩子。
反正也没什么事儿了,带个小客人回去让自家夫人开心一下也好。
这阵子丫头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大夫说是忧思过重,应该多出去走走保持好心情。
二月红也只能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