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闲下来后也经常过来蹭饭,对于祖儿这个爹也是哭笑不得。
张瑞松除了会怼瞎子跟祖儿抬杠拌嘴,对其他人都挺好的,尤其很喜欢小花。
每次看小花来都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就连做机关小马都给他做了一个。
祖儿小时候最精巧的玩具就是机关小马,那是张家的传统。
儿子出生后,当爹的会亲手给儿子做一只机关小马。
如果孩子父亲不在了,就由孩子的爷爷叔伯来做。
马鞍还会刻上祝福的吉祥话,寓意将来孩子如同千里驹,闯荡天下平安顺遂。
祖儿虽不是男孩,张瑞松却一直把她当男孩养,不光给起了兴祖的名字,连机关小马也给她做了。
张家人都擅长机关,手是一个比一个巧。
不巧也不行,先天不够后天凑!
族学里就练这个,针灸药浴手指操,猪蹄子都能给你练成凤爪。
张家还真不存在哪个男人做不出机关小马的情况。
张瑞松在穹祺房看到几块上好的紫檀木,就想着给便宜外孙做个机关小马。
也算是难得有一点长辈的样子。
祖儿知道他要做机关马也在旁边跟着学,虽然技术比老爹差点儿,但也复刻了个七七八八。
当张起灵收到小姑送的机关小马时眼圈都红了,他没想到自己还能有收到这个的一天。
他被抱到张家他爹就死了,后来在孤儿营待了两年,再之后的养父拿他当血包,从没有人把他当孩子。
这种只有长辈做给晚辈的东西他从来不曾拥有过。
在孤儿营的时候他还会期待,后来就不会了。
他知道有人收养他时真的很开心,还在幻想着那个爹会摸摸他的头,夸奖他练功练的好。
可惜他没那么幸运,那人要他只是为了放血。
没有夸奖,没有温情,没有机关小马。
只有刀子划过身体的疼痛,失血过多的浑身冰冷,昏迷醒来后饿到抽疼的胃。
他封闭了情感,让自己的心变成石头,因为石头不会痛,那是幼小的他唯一保护自己的方法。
祖儿看着大侄子的颜字都心疼哭了,她家小麒麟不哭她替她哭。
张家那群老不死的混蛋,回头去张家古楼她一定砸了他们的牌位。
张起灵看小姑掉金豆却笑了,一边给祖儿擦眼泪一边用脸哄她。
他说都过去了,他现在很幸福,别人有的他都有了,他还有全世界最好最好的小姑。
张瑞松拖走了酸成柠檬精的黑瞎子,又拿了一块木头继续做小马。
他记得小花那孩子也是自幼丧父,祖儿说他养父也假死不管他了。
他们家那些亲戚也都是认钱不认人的,那他这个伯伯也给他做一个玩具吧。
俩孩子在红家一起养了多年,跟亲兄妹似的,他也可以给小花当爹。
花爷:……其实我不太需要!
黑瞎子又酸成柠檬精了!
哑巴有祖儿给他做小马,
小花有张瑞松做小马,
连他那个树上长出来的便宜儿子都有小马,只有瞎子啥也没有!
没想到晚上睡觉时,却在枕头边上看到一只木雕的雄鹰。
转动尾巴,鹰的翅膀还会上下煽动。
黑瞎子圆满了,亲了木雕一口放在床头柜上,想想不安全,又拿盒子装好放进了保险箱。
躺下没一会儿,他又想看了,重新放到枕头边才安心。
小花闲下来后也经常过来蹭饭,对于祖儿这个爹也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