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月色如洗,月夜如墨,月歌销魂,月影如画时,当三个男人围绕着一个女人的身体折腾一夜时,当三个男人的滚烫身躯在各种造型中靡丽时,当衣服的穿梭声在摩擦间暧昧低吟时,谁又能想到,这样的夜晚会产生怎样的疯狂与堕落?
事实上,当这三个男人摩拳擦掌细细研究战略步骤时,作为女主角的我已经从小睡中醒来,听着他们确定下的方案一、二、三套,不禁悄然弯了唇角,酣然而笑。
有他们,至于未来会怎样,谁还会在乎呢?能拥有眼前这一刻,已经足够了。我不想很贪心,但是,当我们再次相聚到一起时,那个脸上有泪痣的绝色男子,又在何处独赏花语?
想起青菊泪痣,想起了他的红色泪痣,却单单想不起他的样子,他的脸孔很模糊,模糊到只剩下一个银色面具,以及面具上那红得妖艳的泪痣。
头变得有些痛,几个反复,便再也睡不着,却又不想睁开眼睛,因为不晓得要与围坐在床边的男人说些什么。
只是......夜,似乎变得很漫长。
无奈中睁开眼睛,掀开被子,笑嘻嘻道:“一起睡吧。”
鸿塘一个抱枕砸来:“贱货!”
白狐一记笑里藏刀射来:“想法不错。”
段翼转身走开:“我睡旁边卧室。”
大家纷纷散落开来,这张超级大床终于剩下我一个人的呼吸。
看看,看看,这就是男人,非得逼我使用非常手段,不然都在这里守候着,以为能得到肉吃呢?
舒服的伸展着四肢,卷起被子抱在怀里,又开始想着青菊泪痣的样子,结果......一夜无眠。
天色刚微亮,我的门便被轻声推开,鸿塘蹑手蹑脚的蹿了进来,还没等接近我的床,就被段翼一掌劈下,昏倒在床边,扯腿拖了出去......
就段翼那架势,大有砍猪肉的力道,让偷窥得我都心慌慌地。
不消一会儿,门口响起了白狐的声音,商量道:“段翼,我看还是睡一会儿的好,我来换岗吧。”
段翼酷酷道:“要是想和鸿塘一样被迫睡觉,大可以试试。”
门口,再无声音。
我从床上爬起,坐到床沿,透过窗口望向远处的风景,看着它在晨曦中渐渐镀上金边,精致中泛起令人感动的生命乐章。
就这么静静看着,以往都不会注意到的景色此刻在我眼里,竟美得别具风情。有些眷,有些向往,有些悸动,不晓得下一刻自己是否还会失心癫狂?也不晓得明天自己是否会有心思来欣赏这一刻?更不知道后天,时候还会记得今天的晨曦美景?
如果说,有什么是我不愿意忘记的,那么就是我生命中的四个男人,无论曾经与将来,都爱的那么深、那么深......
深到,我想疏远,想要背弃,想要丢舍。
因为,我愈发没有勇气面对自己,不知道自己的骨气是否能撑到抵抗药物研究出来,更怕咫尺天涯的距离。
如果,我一觉醒来,不再记得他们的声音,不再深刻他们的容颜,未来,是否还可以在路灯下踩着脚步,与背影孤寂同行?
恍然一笑,觉得自己的未来很是凄凉。
可是!但可是!我不甘啊!
凭什么我在这里受煎熬之苦?为什么恶人却要在府邸里享受生活?若非让这件事情成为历史典故,简直枉费我遭罪一回!
报复,是绽放在胸口的鲜血,在痛中,享受着神经的愉悦。
我现在不快乐,所以,我要快乐。
报复能使我快乐,所以,我乐为之。
想来想去,我越发觉得自己是一个非常公道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