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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反正你怎么挣都挣不过我

赵芸香也顾不得身上的痛,爬起来就抱住了曾阿牛的腿,一边哭一边嚎了起来:“族叔,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我千辛万苦地存了那么点子钱,就这么没了。都怪宋知青多管闲事,我婆婆那都是多少年的老毛病了,没看过病也没吃过药,不活得好好的,再说了,这年头谁家有个病痛不是搞点土方子吃一吃就可以了,怎么就要往医院送呢?就住几天院花了我两张大团结呐……要不是她非劝着阿四把我婆婆往医院送,我找她要回我那20块钱有错吗?”

曾阿牛听得脸都黑了,一脚把赵芸香踹到了一边,骂道:“让你男人送罗婶子去医院的是我,关人家宋知青什么事?你说弄点土方子吃一吃就可以了,那你弄了吗?你嫁过来之后,你婆婆亏待过你?你生俩个娃坐月子都是她侍候的吧?你倒好,她病了你不管不顾,还嫌她吃了家里的粮食,骂她早点去死,你就这么恶毒啊!你自己可也是有儿子的人,也不怕将来报应到你自己头上。”

赵芸香被曾阿牛骂得脖子一缩,心里对罗阿婆恨得牙痒痒,面上还死不肯承认:“我没有,我没骂,肯定是那个老不死的胡说八道。”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你骂你罗婶子的话还用得着她跟说我吗?大队哪个没听你骂过?走你家门过个路都能听到你打骂阿四,骂罗婶子早点去死。”曾阿牛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这要是自己儿媳妇,早拿东西抽过去了。

这么个没皮没脸又恶毒的玩意儿跟曾无忠真他娘的是一对绝配。

赵芸香不敢吭声了,但还是不甘心那20块钱就这么没了。

“那……那钱也不能光我们一家出,我婆婆上头还有俩儿子呢。再说了,都是宋知青多事,她也得出一份吧?刚才她这一路把我拽过来,我都受伤了,也得赔点钱给我。”赵芸香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声音又大了几分。

宋曳月笑了,问道:“那你想要我赔多少啊?”

赵芸香一听这话,觉得有门,张嘴就道:“50吧,你就赔我50块钱,我也不要多了,我感觉我的手都断了,这总得去医院上药打针吧?还得买点营养品吧?”

宋曳月点了点头:“你说得挺有道理的,既然这样,我先把你的手打断吧,这样我那50块钱花得才不冤枉是不是?”

说着,就开始找棍子。

赵芸香听说她真要把自己的手打断,吓得大叫:“你……你敢。”

“你都敢讹我了,我怎么不敢?你反正只是要钱,打断了赔你钱不就行了?”宋曳月没找到棍子,就要去旁边的树上折根树枝下来。

赵芸香怕她真的要把自己手给敲断,吓得撒腿就跑:“我不要了,不要你赔钱了。”

曾阿牛:……

一众看热闹的人:……就觉得有点遗憾是怎么回事?

宋曳月折树枝的手停了下来,看向一边,笑道:“陈知青,别走啊!我正好有事要问你呢。”

陈意前天在地里干到大半夜也才挣了15个工分,回到知青院就累晕了过去,第二天在知青院躺了一天才缓了过来,今天一早,沈佳佳就故意在屋里说宋曳月昨天又挣了六十几个工分,听完她差点又晕了过去。

想到自己跟宋曳月的赌约,她发现自己连晕过去的权力都没有。

一早上来大队部,想着找大队长换个去砍甘蔗的活,看能不能多挣点工分,结果,正好碰上宋曳月拽着赵芸香过来这一幕,她就好奇看了个热闹,没想到就被逮了个正着。

“宋知青,我还忙着去上工呢,有什么事晚点再说吧。”陈意怕她要说赌约的事,慌了,拿着砍刀就想跑。

“不急,反正你怎么挣都挣不过我,不如还是把咱俩打赌的那个账给清算一下吧。”宋曳月一把扣住她的肩膀,声音冷酷且扎心。

陈意:……

“宋知青,这……这才两天,谁赢谁输还说不准呢。”她就不信那群懒汉能一直这么干下去。

宋曳月笑了:“你确定,我怕再过几天,你输的不仅是那点钱,连自己的命都得搭进去。”

要是以前,陈意丝毫不会把她这话放在心上,可现在她是半点不敢轻视了。

宋曳月说得这么笃定,那些懒东西该不会真的……真的就洗心革面,要重新做人了吧?

“陈知青,看在你也来大队好几年人份上了,我劝你一句,赶紧认输吧,不然,你真的累死了也赢不了。”曾阿牛拿着烟杆拍了拍里面的灰,语重心长地劝了一句。

他是真不想搭理陈意,这人有点不识好歹,但是吧,为了让宋知青赶紧把糖果给做出来,他也只能跟着劝一劝,毕竟他也不想闹出人命,真把人累死了,他这大队长也到头了。

陈意想到自己存了这么多年才存下来的钱,她更不想去公社受教育……

“大队长,这不公平,这才第三天,怎么也要多给我几天时间才行。”陈意不肯认输,她始终不信那些人能一直干下去。

曾阿牛看了宋曳月一眼,宋曳月表示自己无所谓,就冲她昨天给那些人打的鸡血,再搞十天半个月都没事,加上她还每天两次让阿四回去摘萝卜和黄瓜,那些人根本就没觉得有多累。

就不说别的,昨天何宝柱下了工之后,还在曾元忠家里看了一波热闹,跑了一趟腿呢,就看他那精神头都知道根本没累着。

宋曳月点了点头,同意了。

陈意不但没有松口气,反而更加提心吊胆起来。

宋曳月看着陈意那明显慌了的神情,拍了拍她肩膀:“陈知青,保重身体吧!”

说完,就走了。

这边她刚走到海边的小路,就见阿四牵着陆今安朝这边走了过来。

“老大,我后娘刚才是不是来找你麻烦了?”

阿四昨晚休息了一夜,抹了药,又喝了加了玉液的水,脸上的肿已经消了,只有嘴角的伤还没好,不过也已经结痂了。

“没事,已经解决了,晚点我送你去医院照顾你阿奶吧。”宋曳月刚才问了一下罗阿婆的事,听完之后,也是无比唏嘘。

罗阿婆生了三个儿子,老大在镇上的船厂上班,平时很少回来,每个月会给两块钱给老三曾元忠当做罗阿婆的养老钱,老二做了城里人的上门女婿,老三就是曾元忠……。

都说养儿防老,罗阿婆生了三个儿子,丈夫身体不好死得早,她辛辛苦苦把三个儿子拉扯大,老大娶了同厂的职工,生小孩做月子都是她去照顾的月子,把大孙子,二孙子,三孙女带大了。

曾元忠这边生了阿四,结果阿四她娘难产,伤了身子骨,没两年也过世了,曾元忠不到一个月就找人做媒把赵芸香给娶了回来,罗阿婆能干得动活的时候,加上赵芸香是刚进门的媳妇,对罗阿婆还不敢说什么,就算看阿四这个继子不顺眼,但毕竟让她带过一天,都是罗阿婆养着,她也插不上手。

后来罗阿婆年纪越来越大,活也干不动了,曾元忠夫妻就开始嫌弃老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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