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视臣如手足,臣视君若腹心;君视臣若草芥,臣视君若寇仇。
孟子的这句名言,朕无时无刻不在心中铭记。
实际上,在朕看来,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帝党、东林党之分,也不存在近臣、忠臣和奸臣之别。
只可惜很多事情往往身不由己,只要臣子之中不是叛国通敌之人,无论犯下多么大的过错,朕都会赐予他们个体面的结局。”
这会儿,崇祯皇帝犹如戏精上身一般,一心想要在众多臣子面前展现出自己作为仁君的风度。
然而,此时此刻的环境并不适合行跪拜之礼,这无疑给这些随侍的大臣们增添了不少与皇帝配合演戏的难度。
不过,这也要因人而异,像崔呈秀这样的人却是毫不畏惧,完全不需要任何情绪的酝酿,便立刻露出一副悲痛欲绝、泪眼汪汪的神情,并用略带哽咽的声音说道。
“陛下您的仁德之心,就连汉帝和宋仁宗都无法企及。
微臣等人深感惶恐不安,时刻沐浴在陛下如父爱般的关怀之中,却无法报答万分之一。
不仅如此,我们还不知好歹,常常陷入党派之争、内部斗争,让陛下忧心忡忡,无法得到片刻安宁。微臣等人实在惭愧至极,希望陛下能够保重龙体……”
崔呈秀这般忠心耿耿、谄媚奉承的样子,令崇祯皇帝十分满意,不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动地说道:“还是崔爱卿最了解朕的心思,朕感到非常欣慰啊。”
“陛下……”听到这话,崔呈秀更是哭得涕泗横流,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和感激都发泄出来。
而周围的其他人则是憋得相当辛苦,孙朝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
杨嗣昌好心提醒道:“嗯……你应该是叫做孙朝辉没错吧!
像现在这种状况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不必太在意。
你无需挖空心思去附和崔大人,更不必绞尽脑汁夸赞陛下。
毕竟,阿谀奉承可是崔大人最擅长之事,其他人根本难以望其项背啊!
所以呢,你也不必为此感到过于为难。
圣上宅心仁厚、宽宏大量,他选拔人才向来只看重其优点与长处。”
孙朝辉赶忙施礼道谢:“多谢大人提点。”
杨嗣昌摆了摆手笑道。
“不必跟我如此客气嘛!
说不定日后我们还有机会成为同僚呢!
今日你能如此勇敢地与陛下交谈,已然为自己挣得了一份天大的荣华富贵哟!”
孙朝辉惶恐不安地回道:“大人您真是太会开玩笑啦!小老百姓我能够承蒙圣恩,有幸得见龙颜一面已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了,哪里敢奢望能与大人您共事呢?”
杨嗣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嘿嘿嘿,说是同僚那便是同僚,若说不是那也相差不多,只是时间问题。
你瞧啊,当今陛下所创立的大明皇家公司,唯有晋商独领风骚。
而你恰逢其时地现身于此,恰好可以填补这个空缺,你不是徽商吗?